我起来吧。”
竹子依言,把她扶了起来,对方求抱的动作被她自动忽略,向唐佳鉴道了声谢。而那两人又斗了一会儿嘴,林子绪才乖乖跟着竹子走了。
小心将林子绪扶到副驾驶坐上,给对方系好了安全带,竹子才转身上了车。车子里放着舒缓的旋律,林子绪闭眼,歪头靠在枕垫上。
“竹子,我肚子好难受。”过了一会儿,她喃喃说道。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竹子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微凉的手掌安抚地摸了摸林子绪的额头和脸颊,“马上就到家了。蜂蜜水早就准备好了。回家就能喝。”
林子绪压着鼻音,应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扶着歪倒在沙发上的林子绪喝下蜂蜜水,竹子又拿了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原本闭眼休息的林子绪却突然抓住将要离开脸颊的手,在对方因为浸泡热水而微有转暖的手掌心蹭了蹭,一双因为醉酒而显得迷茫懵懂的双眼静静看着对方。
竹子轻叹一口气,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一下,“好了,我不生气了。”
林子绪仰头,凑近竹子唇边,轻轻贴近她温软的唇,“我以后不会喝那么多酒了。”
竹子摸了摸她的头,没再言语,又给她擦了次脸,才扶到床上躺下。
看着对方因为醉酒而迅速入眠的睡脸,竹子为她掖了掖被角,伸手关了灯。
有月色透过窗帘漏进,竹子微微皱了皱眉。今天看到子绪和她同事的互动,她确实有些生气,自然也清楚生气的原因----吃醋。想到这,她不由捏了捏眉心,心想或许明天该煮碗绿豆汤喝喝了。
林子绪确有些孩子脾气,甚至有时候讲话也是不分场合,不看人脸色,然而,对于竹子情绪的变化,她总能及时捕捉到,也许猜不到原因,却能感受到她情绪的起伏低落。
这大概是彼此长期生活给对方留下的痕迹吧。
竹子对林子绪的生活几乎是放养式的。不论她接触了什么人事,和谁有纠缠牵绊,她就是静静地守在身后。这大概可以看作是她对彼此感情深厚的骄傲吧,也是她自己坚持的爱人的方式。
不论多么相爱的两人,也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给彼此留一点私人的喘息,就是最大的宽容。人说,爱是占有欲。不知道哪个哲学家或是心理学家或是什么专家说过,爱是非功利性,非条件性的。我爱她不是因为她能被我独占,而是在我的认识里,我的爱能够让她活得更幸福。
看着对方微微起伏的身子,安然熟睡的侧脸,竹子想,明天是星期六。子绪肯定是要赖床了。明早,她还是早点起床吃了那个蛋糕,重新再去买个吧,在毕竟冰箱放了太久也失了味。
竹子并不是一个偏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