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陛下!德尔阁下!”
维克托右掌贴在胸口上,向两人微躬致以敬意,贯彻着严格的贵族礼仪。
“维克托,你有何事?”
其实不必开口询问,古斯塔夫也知道对方是为了和德尔家主套近乎,飞翼确实需要有皇子与德尔家主交好,但没有询问他的意见就擅作主张的行为他并不喜欢。
“维克托想起德尔阁下只是通过言语知道召鹰祭台,详细情况未深入了解,维克托想陪同德尔阁下前往一观,不知”
古斯塔夫侧过头,客气地道:“德尔阁下,您意下如何?”
卡戎看向维克托,对方眼中只有诚恳期待,于是他从铺着狮子皮的椅子站起,“正好我对召鹰仪式的过程还有些许疑虑之处,此番劳烦维克托皇子了。”
“能为阁下解惑是维克托的荣幸!”
古斯塔夫乐呵呵看着维克托领着卡戎离开看台,最终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个儿子只看到顺应形势、结交德尔家主能增加支持者,却没想过决定继承人的是他这个陛下!
当在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奥丽薇亚毅然起身,沿着边缘从另一侧离开,不管皇兄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也等于间接帮了她。
奥丽薇亚快步朝远处的召鹰祭台走去,秀发絮乱飘扬,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但想起那个对她至关重要的姐姐,她觉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召鹰祭台是二百米宽的方形石台,往年能登上这祭台只有优秀的皇子,通过仪式召唤远处山峰的某只巨鹰,签订临时契约。这些召唤而来的巨鹰会因为召唤者的实力、意志得到不同振幅,并在召唤者指挥下进行厮杀,据说这是霍克皇室解决内部争斗的一种方式,也有传言这种活动是为了从间接比拼中看出皇子们的潜能。
银装铠甲的骑士们守护在祭台周围,刚劲的铁靴踩着绿茵,微微陷入地面,整体稳如磐石,只有头盔上的红缨随着清风摇曳。
两道人影映入≌s_;眼帘,并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台阶前的骑士长向两人行礼,但并没有立即放行,而是先用传音石询问看台那边的宫廷侍官,再三确认陛下知道这件事后才让开道路,让两人走上祭台。
古老斑驳的石雕井然有序地坐立祭台周边,整个祭台并非石块堆砌而成,整块岩石都是一体的,似乎在恒久的历史中,被人从山岩中一剑削出。
祭台上环绕着十六个召唤阵,中央铭刻着的简单线条组成鹰的形状,整个祭台上的空气都弥漫着魔力。
维克托指着祭台的刻纹介绍起来,诸如魔法阵产生的变化分别代表什么意义,各个阶段祭台的异象分别是什么原理,当然他只是粗略带过,显然他真正的目的并非是为了给卡戎介绍仪式,而是另有所谋,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不远处守卫的骑士们依旧目不斜视,但无形不可视的感知未必没有暗中窥探,维克托先前就摩挲手上的扳指,一层无形屏障束缚在两人周围,消弭了扩散过程中的声音。
“王国短短数年衰败至此,命运当真是变幻无穷,我时常感慨,要是父皇当初要是没有针对德尔家的策略,也许今天就是另一番景象。父皇太在意过去些许摩擦恩怨,其实绕了一圈,最后还不是两家结盟的结果飞翼国内并非都是不智之人,我以及麾下支持者都很期待两家合力共进,这也是王国清醒后的主流观点,像阿琉斯皇兄那样激进的人只是少数,我为他的行为感到羞愧”
一路上维克托自说自话,但有意无意地将自己反对古斯塔夫做法,亲近德尔家的观点道出,对飞翼皇位的企图更是没有丝毫遮掩,坦然而从容。
话语结束后,他仔细观察着卡戎的表情,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讯息,过了片刻才听到对方开口。
“你应该清楚前提条件,现在你所述的一切只能是念想。”
听到卡戎这样的表态,维克托行心里松了一口气,诚恳道:“德尔阁下,阿琉斯皇兄被擒拿入狱后,如今依附我者众多。虽说选择继承人的权力在父皇手中,但我与不少大贵族已经达成协议,只要再加上贵方的支持,就是父皇想否决我继位也未必能如其所愿。”
“阁下可能怀疑我的诚意,但是对我来说权力才是真实的,而所谓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