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镜花水月,或者只是一场缸中之脑的实验?
杨子溪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无数次地梦到了晏海清。
晏海清把晏明送进了监狱;
晏海清办了梵高画展;
晏海清拒绝了合作伙伴的求婚;
晏海清买了杨永夫妇卖掉的宅子;
晏海清在宅子的阁楼上一坐一晚上;
或者是……
晏海清跪在床上,声音颤抖着说:“你走吧。”
杨子溪站在床头,道:“你要我走到哪里去?”
晏海清说:“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来我的梦里。求求你,我知道你是假的,你说的爱我都是假的……”
晏海清看上去三十多岁,住在装修精美而空旷寂寥的房子里。
杨子溪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她已经连续一周梦到晏海清了——抢了陆阳文的晏海清。
她很好奇,问:“你梦到我什么?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
“就算我编造一个梦境把你放进去,让你拯救我,让你爱我,让你吻我,可我也不能让你活过来。”晏海清说:“所以你走吧,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宁愿你永远不爱我,我也不要在梦里自欺欺人。”
说完这些话,晏海清抬起头用无限眷恋的眼神最后看了杨子溪一眼,随后道:“再见,杨子溪。”
她的手穿过杨子溪虚无的身体,在腹部搅了搅,杨子溪感受到肚子一阵绞痛,随后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看到天花板,是自己柔软而熟悉的家。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床单,果不其然,来月经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熟练地换床单和衣物。一边换一边想:为什么我会梦到晏海清?
这段时间以来,晏海清仿佛定居在她的梦里。她看着自己死后,晏海清一步一步吞并了晏明的产业,随后对杨家多有照顾,生意上放了很多水。
她看着晏海清一点一点变得成熟、成功、冷漠、病态,身边却始终没有一个伴。
她看着晏海清表现出对自己的无限怀念,每周都去看心理医生,却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忘了自己。
杨子溪觉得自己梦里的逻辑很奇怪,这些梦明显是接续自己死后的时间线来的,可是在那条时间线里,晏海清不该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