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惊恐和愁绪。
向心蕊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知道这样良久的沉默让她有些不安,“你觉得,这像是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体吗?”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询问对方。
握着照片的手轻轻发抖,她将照片轻轻扣在背面,她不忍再去看第二遍。滑动的喉咙让她看起来情绪不是太糟糕,手中的水杯在咯吱作响,她沉默了良久,最后才发出声音。
“部长她……什么时候……”冰蓝色的瞳孔里不停闪烁她曾经看到叶歆身体上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痕,深刻而无法掩盖。
“什么时候开始受到这样的磨难吗?”向心蕊看着对方隐忍的样子,望向窗外,记忆如潮水般侵蚀她的大脑,那是腊月寒冬,她第一次去镇上外婆家玩,她一直认为看见雪是一件非常美丽的事,一直在后院铲雪玩,并没有在意外婆再三的告诫,不要靠近隔壁的那栋宅院,更不要进去。
她在后院玩雪的时候,爬到了房檐上,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叶歆的时候,大冬天自己穿着厚厚的棉袄,而那个女孩竟然只穿着破旧的小裙子,还赤着脚,她看起来很脏也很瘦,她在擦地,她的手指冻得通红,竟然都是从井里面打的冰水直接擦拭的。
每天的毒打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夜里只能听到呜咽声,外婆告诉她是野猫在叫,直到有一次她饿的发颤的手伸出来跟她要馍馍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女孩受到怎么的对待。
“从她妈妈去世之后,准确的说,从她出生之后。没有原因,生来就在接受。被伤害的时候,从来不会喊疼,因为她……到十几岁才会说话,是不是很悲哀。失语症,得经历了多少磨难,才会得这样的病。”
向心蕊的声音相当苦涩,说道最后就有些哽咽。
“那个男人,她的父亲,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这张照片就是叶歆被救出之后的画面,那场大火将那一切罪恶都烧毁了,她的父亲也在那场大火中消失了。”
“她肩膀上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关世理目光看向别处,隐秘在长长睫毛下的眼睛里流转着极度愤怒的情愫。
“还隐隐作痛吧,那家伙告诉我她身体痊愈了。”向心蕊并没有做出回答,而是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今天是她姐姐的忌日,唯一一个给予过她亲情的人。
那个男人是个疯子、恶魔,已经死了,再也没有消息过。
如果他再回来。
叶歆她会死,会被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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