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上有着伤痕,瘦长的手臂上印满了一排的针眼孔,光裸的手掌垂在那里,上面也布满了被灼伤之后的黑色的疤痕,只有那手腕上的那个浅浅的痣让叶歆一下子瞪大了双目。
空气、时间仿佛一切都凝冻了,叶歆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她急切地想要确认那个人的身份。
别等了孩子,你姐姐不会再回来了。
在几个星期前,你姐姐跳河死掉了。
……
她不愿意相信她大脑中充斥着的这些话是真的,可是、可是怎么办?那个垂下来的手腕上明显有一颗浅浅的黑色的痣。她紧紧拽住栏杆,想要将推窗往外面拨开,可是瘦弱的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似乎是听到她这边的动作,身体包裹在白色研究服的男人放下手里的针剂,慢慢踱步到她推窗面前,推开小小的缝隙,看着她布满污迹和泪痕的小脸,微微皱眉。
叶歆第一次没有畏惧地退缩,而是动作快速的比划着手势,她要看看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是谁。她着急地一遍又一遍请求着父亲回答,着急的泪水溢满了整个眼眶。
男人剃刀般的眼神闪着灰色的光,看着她急了眼的样子,就连被他鞭笞都没有流泪的眼睛此时此刻却哭成这样,冷冷地开口:“就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刚落,男人将推窗全部关上,叶歆充血的眼睛里,捕捉不到最后一丝光线,整个屋子处于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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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叶歆,这是你要的资料。”
“谢谢你。”
叶歆接过档案袋,低着头,将资料一页一页过目着。
秦然看着这个到入夏还将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的同期室友,眼睛里闪动着不忍的目光。大学四年,虽说叶歆与她被分为一个宿舍,可是这个始终与人保持距离的女孩却从来没有住过校,与她接触更是除了同班就少之又少。一开始以为她孤傲、冷漠、不近人情,似乎也没什么朋友,应该是一位特别难相处的一个人。
直到有一次,她与几位好友去聚餐,那应该是一家中上等的餐厅,她们吃的很晚,那一条路的夜场也有很多,她们几位决定吃完饭再去夜场再玩一会儿。
其中一个朋友喝得有点多,站在马路拐角直泛呕,她跟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们所在的这家餐厅的后面有一个女生正在整理一袋袋黑色的垃圾,她穿着酒店的工作服,瘦弱的身子扛着垃圾袋放到车厢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