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之仍旧没有说话,又是一仰脖子,再次喝了一口酒。
纪渊继续说道:“你可能也是用小荷的字,引宋元去辟邪园。因为你和小荷的关系亲密,小荷一定告诉你了辟邪园的秘密,你们甚至可能经常一起在辟邪园里喂食那些野狗,那么你自然知道小荷的那个口哨,于是你偷来了小荷的那个口哨,然后精心布置了那个圈套。所以,宋元不是小荷杀的,而是你杀的。”
纪渊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你杀了人之后,故意嫁祸给洪波,还让他赶紧逃走,企图制造他畏罪潜逃的假象。但是洪波却没有逃掉,被京兆府给抓了起来。你恐怕夜长梦多,便煽动鸿儒学院的学生,大闹京兆府,故意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你以为京兆府会迫于压力,草草结案,来个息事宁人,这样洪波自然就成了替罪羊,但是你没有想到,京兆府的林英捕头,和那些官场的官差并不一样,他不但顶住了压力,反而把案子查到了小荷头上。”
顾从之仍旧没有说话,还是自顾自地喝酒,仿佛纪渊讲的话和自己无关似的。
纪渊也仍旧自顾自地说着:“小荷被抓之后,你生怕小荷会顶不住压力,把你供出来,于是你便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在破庙那里,你故意引我们去你家,然后让我们发现了小荷的笔迹,以及作案用的工具。”
这时的顾从之却突然放松了下来,然后笑道:“真精彩,你都可以去当说书先生了。明明小荷都已经畏罪自杀了,而且杀人凶器也在小荷的院子里找到了,这怎么会赖到我头上了。”
纪渊怒气沖冲道:“杀人凶器是你偷偷地埋在小荷的院子里的,而且那些铁棒,本来我以为是小荷帮你爹处理那些废弃打铁器具的时候偷偷收集的,现在想想,你身为打铁匠的儿子,是更有机会收集那些铁棒的。而且我这两天还特地去市集上打探了一下,你前几日从卖腊肠的那里买走了很多腊肠,我前天去你家,可没有发现你家有腊肠,那些腊肠显然成为了你行凶的道具。至于宋府丢的腊肠,其实是小荷拿走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宋府了,便多拿了点去喂食那些野狗。”
“我承认我买了腊肠了,但是就像你所说的,我经常和小荷一起喂食野狗,我见小荷经常偷拿宋府的腊肠,便觉得不够光明正大,所以我便直接买了点,这难道有问题吗”顾从之竟然反驳道。
纪渊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无耻,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荷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能看上你。她为了你做了这么多,结果竟然换来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顾从之冷笑道:“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们,小荷她为了我做了什么,我心里比你清楚。”
纪渊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你真的清楚吗”
说着纪渊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事发当晚,小荷是和宋元一起进的辟邪园,但是宋元却对她动手动脚,小荷情急之下,拿出了自己的发钗刺了他一下,然后逃走了。谁知道她刚逃出去没多远,便听到了宋元的惨叫声,她闻声又赶了回来,但是在辟邪园的门口,她听到了那熟悉的口哨声。”
说到这里,纪渊语速马上缓和下来,语气低沉道:“小荷何等聪明,从看到宋元尸体的那一刻,那就知道了杀人凶手就是你,而且也猜到了你的整个计划,她为了替你掩护,不但装作一无所知,还故意说是恶鬼杀人,误导我们调查,并散布恶鬼杀人的传言,甚至自己扮鬼来吓唬宋老夫人。”
顾从之也哈哈大笑起来:“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