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就叫三笑歌,就这天下英雄狗熊!”古啸京狂笑而呼,拍起骆驼,冲了了出去,余下五人见此,也扬尘紧随其后。
“笑苍天……”
卷尘滚滚,黄沙漫漫,歌声响彻漠穹,夹着沙烟烈日,奔腾,嘶吼。
穿过漫漫沙海,黄沙变成了一片青嫩,与沙漠相接的喀尔斯草原竟是处处春意盎然,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绿可没骆蹄,日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洒在草尖,嫩成鹅黄。春色虽好,但六人的骆驼不止奔速,无情的骆驼蹄,狠狠地践踏着这一片春意,一往无前。
直到黄昏时分,六匹骆驼把草原甩在了身后,向着刺骨的寒风冲去,这里,距离天山已不足百米,在骆驼背上,已能望见前方的雪白山头,一座座冰山,连绵不绝,高耸入云,直插天穹。
“快了!”
奔在前头的古啸京大喊一声,身下的骆驼却怎么也不肯继续向前,随后而至的阮红梅等人正在纳闷古啸京为何停了下来,突然,所骑的骆驼把头一甩,齐齐发出啸天的嘶叫,也停了下来。
阮红梅一行人纷纷跳下驼背,落定去看自己的骆驼,骆驼们竟然四肢发抖,跪倒了下去,懦懦不敢起身。
这时,天空一声鹰鸣撕空,然后,天际飞来长长一排黑影,鹰啸长空不绝,直掠而下,竟然是一只只白首黑身碧眼的雪鹰,张开翅膀,滑翔而下,尖利的爪子和嘴钩,次得风声煞煞,朝那些骆驼扑来。
这群雪鹰滑下时,“嗷嗷嗷!”三声狼叫,古啸京的前方闪出道道白影,却是雪狼群,瞬间奔来,把阮红梅六人团团围住,把六人围住以后,从中走出一匹高大健壮的狼王,通身雪白,只有狼头上,双眼之间长出一撮黑毛,又黑又亮,把狼眼中的凶狠衬更加恐怖,也把本来就高大的狼身托得更雄猛,咧开锋利的牙齿,垂涎三尺。
“古兄,是天山雪狼!”
易江南把话呼出口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天山雪狼的恐怖,他比谁都清楚。天山雪狼的凶猛,一匹堪比一个内力十载的习武之人!
现在围住他们的竟然是一群,而且还有雪狼王!
天山雪狼素来只在天山深处活动,现在不知为何,竟下了天山,这让易江南困惑不已,也暗叹自己一行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突然,本来瘫倒在地骆驼们,不知哪里来力气,纷纷站起四散而逃,可惜,还没奔出几步,雪鹰们扑翅而去,落到骆驼身上,锋利的爪子割开骆驼皮毛,刺进骆驼背,一划,撕开深长的血口,紧接着,长长的鹰嘴订进骆驼血肉中,勾嘴撕出片片血肉。
三五成群,攻击一头头骆驼,茹毛饮血,唳叫连连,勾住骆驼脖子的那些雪鹰,爪子不断撕扯划拉,一头头骆驼倒地喷血。
目睹这一番惨烈血腥,阮红梅等人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围住他们的雪狼群正在磨牙蹭足。
“大哥,现在怎么办”阮红梅看向古啸京问道,他的额头已沁出一层细汗。
古啸京把书卷紧紧地握在手中,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拦在面前走来走去的雪狼王,沉声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狼群在和我们磨耐心,这些畜牲比人还狡猾,你们快向我靠拢过来,不能给狼群抓住我们落单的机会。”
五人听言,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古啸京靠去,六人背靠着背,盯着狼群。
面对狼群最忌慌乱轻举妄动,更不能拔足而跑,只因此处地形光秃,脚无踏点,不像树林或者乱石中,可以运使轻功借力而逃。
骆驼一匹匹接二连三地倒下,断喉气绝,雪鹰们犹如一只只吸血鬼,附在骆驼尸体上撕肉,饮血,狂欢,变成了一个个刽子手。
这是属于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