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金剑飞猝不及防。
他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兴致冲冲的表情也僵在脸上。
王树海没好气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进领导的办公室不知道敲门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金剑飞一脸哀怨的看向师傅,我以前来您的办公室也不敲门的好不好
但他转念又一想,不对,师傅肯定有烦心事。
这位令地下世界凶徒闻风丧胆的刑警队长,立即做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金剑飞四看无人,扑通一声就坐到地上。
“你干嘛”
王树海也目瞪口呆。
但金剑飞二话不说,一个后滚翻敏捷的滚出门外,同时脚尖一勾,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他顺势起身,装模作样的敲响了门。
“报告!”
“滚进来!”
王树海见状扑哧笑了。
一股暖流在心中激荡,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徒弟是在逗他开心。
金剑飞重新进门,一脸谄媚的走到王树海跟前,刚要开口,王局长又一瞪眼。
“给我打住,除了练兵和梁俊豪的事,我不听你任何狗放屁。”
金剑飞一把端起王树海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不满意的嘀咕道。
“为什么啊”
“你别管为什么,兹事体大,你别往里面搀和。”王树海严肃道。
“因为谢老”金剑飞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给我闭嘴!”王树海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训斥道。
“那就给您汇报练兵和梁俊豪。”
金剑飞知道师傅的性格,他不想说的事,无论是谁,任何办法都休想让他张开嘴。
“说说审讯的情况吧。”
王树海扔给金剑飞一根烟皱眉道。
金剑飞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沉声道:“练兵进来后就一言不发,梁俊豪那个软蛋却竹筒倒豆子,我还没用手段,他就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不过都是些嫖娼斗殴的小事情,顶多也就够得上《社会治安条例》的处罚。”
“就这些”
王树海眼睛一眯道。
“当然不是,”金剑飞狡黠的眨眨眼道:“从梁俊豪嘴里挖出了一条重大线索,陈天佑的父亲,曾从黑虎那儿借过高利贷。”
“还有呢”
“黑虎去陈家讨债,侮辱了陈天佑的父母和小妹,这说明两个人有仇,但具体情况梁俊豪却不知道。”
王树海点点头。
这确实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仇恨就是动机。
这至少说明陈天佑有行凶的动机,联想到他那一身神秘莫测的手段,黑虎一案的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但想起谢擎苍,这位刚正不阿的警察局长却愈加为难。
既然那位定海神针,已经严令不准动陈天佑,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并不是顾忌头顶上的乌纱帽,因为在王树海心中,那位老人代表的是国家,代表着的是他为之信仰,并在终生奋斗的崇高理想。
王树海吐出一
个烟圈,袅袅上升的浓烟,正如他此时的内心一样充满了迷雾。
“混账,不是说不提陈天佑吗”王局长转移了话题,又瞪了一眼金剑飞。
金剑飞双手一摊嘿嘿笑道:“这可是您老问的。”
“你……”
王树海知道自己被徒弟摆了一道,无奈的掐灭香烟道:“目前来看,练兵和黑虎之死,应该没有关系。”
金剑飞心知肚明的点头。
事情明摆着,练兵一直跟着梁忠义在琴岛城,相隔千里的确没有行凶时间,而黑虎虽然恶名昭著,但却和梁家有拆迁的合作关系,梁忠义绝对不会指示练兵杀死他,如此分析,动机也不存在。
但王局长下令拘传练兵,不就是为了破案争取时间嘛。
毕竟舆论的压力太大了。
实际上,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陈天佑,不出意外,他就是真正的凶手,但因为谢擎苍的干涉,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僵局。
金剑飞无奈的摇摇头。“那他们两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