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梅搀扶着爷爷。
走在帽儿胡同狭窄的街道上。
谢擎苍环视四周,深吸一口气感慨道:“英雄每出屠狗辈,谁能想到陈天佑竟然会出生、成长在这种地方。”
谢灵梅小嘴一瞥不情愿道:“爷爷,你真的要办那件事”
谢擎苍溺爱的看了一眼孙女。
“有些事你不懂!”
“让别人来做不行吗”谢灵梅又不满道。
“别人”
谢擎苍摇摇头。
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年轻但冷傲的脸。
他和陈天佑只打过两次交道。
不对。
严格来说只有一次。
第一次他从昏迷中醒来,只是见到一个桀骜的背影,直到陈天佑的突然拜访,才算真正有了交集。
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啊
谢擎苍越发感叹。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项间的玉佩。
武能惊世,医能通神,书法造诣不逊当世大家,并且还有各种出神入化的手段…
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年轻人,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谢擎苍戎马一生,阅人无数。
但就连勘尽沧桑的他,都无法看透那双眼睛。
“不行!”
谢擎苍坚决道。
安排别人和陈天佑交涉,肯定不行,因为陈天佑未必能看到眼里。
谢擎苍坚信,虽然陈天佑只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年轻人,但一身本事通天绝世,一身傲骨铮铮不屈。
这种人根本不可用常理度之。
他不放心别人来做这件事。
毕竟那关系到龙牙,关系到军队的繁荣昌盛,那是老人一辈子的心血。
所以他才决定亲自出马,并不惜当成陈天佑的托。
谢灵梅担心道:“爷爷,如果传出去,您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谢擎苍则哈哈一笑自信道:“陈家人不是笨蛋,陈天佑更是人精,肯定能猜出原委,我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他们不会对外宣传。”
谢灵梅还要劝阻。
谢擎苍却停住脚步淡淡道。
“路北第三个门,应该就是这儿了。”
谢灵梅气的一跺脚。
她知道,爷爷打定主意的事,无论是谁都劝不听,更何况,这偌大国家,也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劝他。
陈天佑。
谢灵梅在心中恨恨地想。
如果你真的能帮助爷爷完成夙愿还则罢了,但如果不行,就算你是武道宗师,哪怕你有通天的手段,我肯定也会和你算这笔账。
“梅儿,还不叫门!”
谢擎苍背负双手淡淡道。
“哼!”
谢灵梅白了他一眼,无奈的上前敲门。
但大门却应声而开,原来陈家的大门没上锁。
谢灵梅跨进一步扯开嗓子。
“陈渔在家吗”
……
陈家。
一家人刚刚吃完饭。
陈渔正在洗碗。
骆冰燕忙着收拾。
陈连璞习惯性坐在八仙桌旁。
他一脚踩着椅子,一脚悬在半空晃悠,右手握着一个巴掌大的小茶壶,不时滋溜一口,闲着的左手则轻
轻的扣着八仙桌。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的脸上泛着酒红。
显然今晚上又喝了几盅。
骆冰燕突然停住手,凑到陈渔面前腆着脸问。
“闺女,你再和妈说说,那个小江姑娘看你哥的眼神是啥样”
陈连璞也立即竖起耳朵。
陈渔瞪了妈妈一眼道:“你烦不烦啊,都问了一百多遍了。”
骆冰燕却出奇的好脾气。
她抓住女儿的胳膊摇晃道:“小宝贝,妈就喜欢听嘛,你再说一遍呗。”
“唉,”陈渔叹息一声,“我最后再说一遍,江嫒芳看我哥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这样总行了吧。”
陈连璞夫妇相视一笑。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