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或许有这个可能,闻人璟后脊微凉。
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又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叫声。
“大人!”
闻人璟寻声望去,只见安肆骑马朝他们狂奔过来。
“出了何事”
安肆不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闻人璟。
闻人璟狐疑的伸手接过后打开,下一瞬,眸色陡然一沉。
随后,又猛地抬眸问:“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方才属下在来陈府的半路上肚子突然有些不太舒服,便借了一旁的酒家如厕,待出来就发现属下的马脖子上有一封用细绳绑着的信。”
他好奇打开后发现信上的内容,便匆忙调转方向去了芙蓉醉,但等他赶到芙蓉醉,腓儿却告诉他闻人璟已经走了,他只能又骑马来陈府。
“那你当时可有发现有什么行为诡异的人”
安肆摇头。
“大人,这封信上写了什么啊”
安午听得有些糊涂,疑惑的问道。
“你不用管这个,留下继续盯着陈府,安肆,你随我去。”
安肆轻应了一声是,随后二人便各自勒紧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儿的方向,带着其余几个手下离开。
安午望着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越发好奇。
不过余光瞥见有人从陈府出来,也顾不上去想发生了何事,立即出声叫道:“站住!”
……
半个多时辰后,闻人璟与安肆二人带着手下出现在一间茶楼门口。
此刻正值饭点,茶楼里居然仍旧座无虚席,闻人璟不禁有些意外。
不过余光瞥见一旁的牌子上写着新戏登场,便又了然了。
而正在迎客的小厮瞧见突然来了一帮大理寺的人,也顾不上迎客,连忙迎了过来。
恭敬的作揖道:“小的见过二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过来是看戏还是”
“你们掌柜的现在何处”
闻人璟不答反问道。
小厮微怔,随后又如实回答:“回大人,掌柜的此刻正在……”
“啊!!!”
他话刚说到一半,茶楼里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闻人璟闻声,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
而下一刻,瞧见从茶楼里跑出来的茶客,也顾不上听小厮的回答,立即吩咐道:“安肆,你带人守住门口,不要让人离开茶楼!”
“是!”
闻人璟没再说话,而是狂奔进了茶楼。
不过尽管他心里早有准备,但当他瞧见台上的场景后,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
此刻台上正躺着一个陶俑,不过俑的头部被割,滚落到一旁,裂成了两半,露出一个真人的头颅不说,而且头颅与陶俑的颈脖,还源源不断的朝外流着鲜红的血。
闻人璟大步走过去,瞧见那个头颅果真是陈靖后,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余光瞥见躲在桌子底上瑟瑟发抖的掌柜,沉声道:“出来。”
“……”
掌柜原本还想装没听见,但见闻人璟拔剑,吓得哪里还敢继续躲藏
颤颤巍巍的桌子底下爬出来,朝他走过去作揖道:“小,小的见过少卿大人。”
闻人璟将剑放回剑鞘,“免礼,这个陶俑是怎么回事”
“回…回大人,这陶俑,是,是今日戏台上演戏用到的道具。”
“道具是门口摆的那个牌子的戏里的道具”
掌柜的连连点头:“是,是的,是一出儿子…大义灭亲,怒斩父亲的戏码,而这个陶俑是……”
闻人璟听掌柜的断断续续的大概讲了戏,眉头皱得更紧。
“那演这出戏的人何在”
掌柜闻言,连连摇头,“回,回大人,小的,不知。”
闻人璟还想询问什么,余光就瞥见安肆带着三男两女从不远处过来。
掌柜的瞧见那五人,立即指认道:“大人,是他们,他们就是演这出戏的人!”
“这出戏是你们自己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