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湿嗒,李树树不得不咬了咬唇瓣,决定帮他换衣服。
动作笨手笨脚的将自己的外套、外裤,脱了干净,这才让她感觉没有那么的寒冷哆嗦。
本想马上换下身上粘湿的内衣内~裤,但又怕那个浑浑噩噩的男人突然醒来,要是又对她做出像城堡那夜的龌龊事,岂不是又要羊入狼口
“算了,姐先忍着寒意好了,我最多收留你一夜,明天早上记得马上离开哦!”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抬手,小心翼翼的剥着夜木身上湿哒哒的白色衬衫,还有一条黑色的西裤,至于他的西装外套,在路边把他捡来的时候,就不曾见过。
越是脱着,她的手都会被他冰凉的身体,冻得眉头微蹙。
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时而高得烫手,时而低得骇人。
“该不会是感冒发烧了吧”
她嘴上是倔强嫌弃的说着,可手上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深怕弄疼了他。
在脱他湿哒哒的外裤时,还是该死的看到了他的小傲娇,跟它的主人一样,病恹恹的蜷缩在一起,还真是与它的主人同病相怜啊,在城堡那夜,可不见得它对自己有一丝的怜悯可言。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帮他换上了那一套从城堡丢弃出来穿着的白衣白裤,可这男人好巧不巧的一直没有醒来,又浑浑噩噩的说着听不懂的胡话。
李树树翻了翻白眼,摩挲着拳头,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用了近半天的时间,硬是半拖半踢的将他挪到了床上,毫无一点淑女的风范。
“就连生病也在同一时间你昏倒在哪里不好,偏生就挡在了我回家的路上,这算是我们的缘分吗还是老天爷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希望我早日完成任务,好回去见水晶棺材里的小白”
想着想着,泪水亦是朦胧了眼眶,她看着床上的男人,那张与轩辕沐梨一样妖孽的容颜,不经会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末了,她见男人没有清醒的迹象,就匆匆忙忙的背过身子,在毫无东西遮掩的情况下,就换好了内衣内~裤。
顺便,两人都吃了感冒药与退烧药,忙完这一切,已是深夜,外面的大雨依旧肆意妄为,在夜风的夹击下,雨水啪嗒啪嗒的敲打着那扇歪歪扭扭的窗户。
她整个人也已虚脱到无力。
许是药物的作用,又许是感冒到筋疲力尽,最后灯一关,忘记要盖被子,直接往床上重重一躺,眼睛瞌上,呼呼大睡,不醒人事了。
夜色越深,寒气就越重。
李树树冻得浑身发冷,辗转着,伸手,左右寻找着可以取暖的热源。
夜木亦是如此,闭着眼睛,蜷缩着颤抖的身子,低低呻吟着:“冷,好冷啊,姐姐……”
那床单薄的被子,早已不知不觉中,被人踢下了床。
夜木实在是太冷,大手往前挥了挥,突兀碰到什么温温热热的软热源,李树树感觉不适,眉宇微蹙,瞌着眼睛,想要拍掉上面的那只贼手。
奈何,夜木发现了温暖的‘新大陆’,又岂会如她所愿,忙不迭大手一揽,将左右乱晃的女人,紧紧搂进结实的怀抱。
本是不喜睡觉有人动手动脚,只是她实在太累,脑子完全处于当机状态,感觉到温暖的胸膛,本能的,埋首进了夜木宽阔的怀抱中。
小脑袋偶尔会来回摩挲男人的胸口,一下一下,好似小猫咪在挠痒痒一般酥酥麻麻,夜木睡着睡着,居然如孩童一般勾了勾唇,咯咯笑得天真无邪。
翌日,天还没有大亮,床头的闹钟就“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李树树睁开惺忪的眼睛,抬手揉了揉,紫眸眨巴眨巴几下,才知道要起床,去送牛奶了。
可脑袋一偏,居然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微微一怔,半响,才回过神,原来昨夜自己太累了,在不知不觉中,又与这个恶魔吸血鬼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嘴角一揪,狠狠的瞪了瞪仍旧在呼呼大睡的男人,接而,她傲慢的起床,洗漱完毕,便裹紧了衣服与帽子,顶着烈烈的冷风,勇敢的拾步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