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时候。”何依神色淡淡的,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我看了差不多一半吧,你闯进来闹个不停,就只好放起来了。后面的部分我也是和你一起刚看完的,估计雪杉已经回来了吧!”
果然,易良择的色心被磨得一干二净,也没什么兴致了。他随手拿起衣服套上,冷冷地道;“让她到外面等着我!”
来到易良择起居室的不止季雪杉,郁淑君也到了。
她显然有些狼狈,发髻凌乱,精致的妆容也有些晕染了,礼服皱巴巴的,赤着脚,神色惊惶,看起来比青杏更像女鬼。
青杏不是青杏,但仍然保持着青杏的妆容。所以当易良择和何依见到她的时候,都忍不住同时心头一颤。
客厅的灯具全部打开,亮如白昼,足以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人或者鬼。
显然室内没有鬼,因为所有人都有影子的。传说,鬼魂没有影子。
郁淑君怒不可遏,指着青杏对易良择控诉:“这个贱人装神弄鬼吓唬我!”
易良择抿紧薄唇,没有言语,只是淡淡地睨着她。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郁淑君有些忐忑,不由退后两步。“难道……难道是你让她去吓唬我的!”
何依走到青杏的身边,尽管知道她是季雪杉假扮的,可心里还是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她努力克服心中的魔障,坦然坐在她的旁边,觑着那张美丽却灰败的脸,满意地轻轻颔首。
sue的化妆术果然一流。都说高超的化妆术堪比整容,今天亲眼得见,果然毫不夸张。
季雪杉拍拍自己的脸,说:“像不像啊”
像不像看郁淑君刚见到她的时的反应就知道了,应该是极像的。
事出突然,何依的安排极匆忙。从找到一只一模一样的香炉,让sue和助手带进了季雪杉的起居室,再让sue给季雪杉化成青杏的妆容,何依甚至都没时间亲自检查季雪彬的妆容合格不合格,因为她还要陪着易良择去参加晚宴。
“很像!”何依微微抿唇。
易良择已经站起身,郁淑君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她省起了什么,看起来极忿然的样子。
“我被人算计了!”郁淑君看着易良择,情绪有些激动。“可我没想到算计我的人竟然是你的女人!”
易良择向郁淑君投去极淡的一眼,道:“那香炉怎么回事”
“我……”郁淑君一滞,一时间竟然无法辩驳。
她相信,整个过程的视频,易良择已经看过了。她被那只香炉吓得够呛,尤其是急于销赃灭迹的行为任谁看了若说那只香炉没有问题,绝对不会相信。
这时,祁林走进来,在门口处探头探脑。
“祁林,你进来!”易良择喝了一声。
祁林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来,一张黑脸看起来极为窘迫。
“你说,怎么回事!”易良择的怒气总算找到了渲泄口,疾言厉色。
祁林额角冷汗直冒,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郁淑君急了,不由也吼祁林:“看你的熊样,还让易少误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祁林一个黑塔般的男人,此时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也不清楚……呃!”
话还没说完,他就挨了易良择一记窝心脚。
高大健硕的身躯横飞出去,直撞上墙壁,胸口血气翻涌,差点儿没呕出来。他捂着胸口,背贴着墙壁慢慢地蹲下去。
“你要不讲清楚,我现在就弄死你!”易良择拔出了手枪,咬着钢牙:“我崩了你,你委屈不委屈!”
“不委屈!”祁林不敢争辩,只道:“祁林的这条贱命是少爷给的,什么时候拿回去都不委屈!”
易良择将子弹推上膛,怒声道;“在死之前把话讲清楚,你他妈的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好事!”
祁林说着不委屈,但脸上的神情却是委屈之极。“我什么都没做啊!天地良心,我要做什么对不住少爷的事情,让我天诛地灭!”
“你鬼鬼祟祟地跑过来做什么!怎么哪里都有你!”易良择不便对着郁淑君发泄的火气都冲祁林来了。“半夜三更的,你跑到郁姐的房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