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洛妙见张长弓提的东西实在是多,伸手道:“给我拿一些吧!”
张长弓摇头拒绝,“不用,这点儿重量对我来说轻如鸿毛!”
嗯,他这话还真不是吹牛,与他的体力值相比,确实很轻松。
丁洛妙没再强求,两人并肩走出商场,张长弓心情可能是真的好,又吹起了口哨。
丁洛妙看着他喜形于色的样子,不解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张长弓挑眉看向她,“终于正大光明地给你结一次帐了,当然高兴。”
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傻样,这么喜欢结账是不是真的挣大钱了,多得花不完”
张长弓薄唇轻抿出一抹浅笑,眉宇舒展,就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那要看给谁花对某个人千金散尽尤嫌少,对某些人一分一厘都心疼。”
丁洛妙看着眼前的男人,嗯,是的,男人,曾经叛逆的小孩,一说一尥蹶子的倔强少年,如今蜕变为成熟稳重,办事周到的社会精英人士,尤其在女孩面前表现得极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温暖得就像春日里的暖阳。
张长弓的声音不轻不重,沙哑中附带磁性的声线,像手持一根鸡尾毛轻轻扫刷脚心,撩拨得她心头酥酥的,痒痒的,有一种要化羽成蝶,飞升成仙的飘然感觉。
“你心中的某个人是谁听说苏杭的女孩,美得似仙女下凡,性格又柔的像棉,软得像纱,润得像水,还有着小鸟依人的温和,这么多年呆在那温柔乡里,过年都不回来,是不是都忘了归家的路,乐不思蜀了”丁洛妙眉眼弯弯地调笑道,那笑容的背后藏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隐晦试探之意。
闻听此言,张长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狭长的眸子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弦月。
丁洛妙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张长弓,脸色骤然一沉,沉眉低斥,“笑什么,我的问题很好笑吗还是真的被我说中,迷失在江南温柔乡里,在那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过着逍遥快活的人生”
张长弓被她气鼓鼓的脸逗得更为开心,低低的笑声带着某种魅惑,敲击着丁洛妙的耳膜,又像豆大的雨滴敲打她的心尖,到最后,笑声越来越张扬,惹得丁洛妙的眉头扭曲成了一条蠕动的虫子。
丁洛妙有些生气了,她倒转身体就要往回走,张长弓一个跨步,挡在她的身前,将东西放在脚下,双手张开摊在她的面前,“我这双手不足以说明我的勤劳吗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看妞,而且工地大多都在郊区,一眼放去,除了糙汉子就是机械车,比和尚还不如,至少和尚还能看个美女香客。”
丁洛妙目光落在那双手上,上面尽是厚厚的茧子,伸手握住他的手,手指在茧子上来回游走,摸起来特硬,还特粗糙,心里一阵心酸,“你不是做老板了吗不是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呆在应酬桌上吗”
张长弓“噗”笑了,“我呀,以前也这么认为,做老板多好,多舒服,只需坐在空调房里发号施令就行了,等到我坐上了这个位置,才知道以前的想法简直天真得可笑,一个项目从无到有,再一步步建成,老板要从头到尾贯彻其中,而且还是主角担当,每一个环节都要亲力亲为,不敢有丝毫马虎。”
“你看,我只比你大一岁,看上去却有十岁之差,每天费神费脑,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功夫去应付什么美女,至于韩夏云,等晚上找个安静的空间,我再给你汇报。”
张长弓重新拎起袋子,走向他的车子,打开后备箱,将东西一一码放好。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