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彧迫不及待赶回九重天宫。
天泉水于九重圣坛处供给,空旷的圣坛,四周全是云海,圣坛中心一处天眼不断有泉水涌出,倾泻在九霄云外。镜彧刚踏入圣坛,就听到悔不鹦的声音:“镜彧神君闯入,镜彧神君闯入……”
他赶紧挥手止住了悔不鹦的嘴:“我奉命来取天泉水,请领路!”
“悔不鹦没收到帝令,没收到帝令……”
“那你怎样才能同意我取天泉水”镜彧无奈的摇摇头问道。
“回答问题,回答问题……”
“好,你问吧。”镜彧同意。
“因何取泉因何取泉……”
“救人!”
“不可!不可!天泉水不可救人!”
“要救何人要救何人……”
“都不可为何要问”镜彧不悦。
“要救何人要救何人……”悔不鹦重复着。
“重要之人!”镜彧拱手道。
“不可!不可!天泉水不可救太子心上人!”悔不鹦戏谑的重复。
“你耍我!”镜彧恼怒着。
“你如何才肯让我取泉!”他强压心里的怒火。
“悔不鹦没收到帝令,没收到帝令……”
“那就别怪我得罪了!”镜彧飞身圣坛上。
悔不鹦忽然扑闪着翅膀从天而降,直接震翅朝镜彧袭过来。他起身躲避过去,借势朝悔不鹦肩膀攻击了一掌。悔不鹦忽然飞起,身型变得巨大,它再次扑下来,他整个人被罩在它的影子里。他伸手着剑于手掌,握着长剑腾空而起,与它在空中打斗,地上落下片片彩色羽毛。
悔不鹦最疼惜自己漂亮的羽毛,此刻被镜彧惹怒了,于是展翅朝他胸前狠狠袭击过去,镜彧的一侧袖口被扯落,皮肤被悔不鹦竖起的尖毛刺破,白色锦袍上瞬间被鲜血染红。神兽因驯化而隐藏的野性一下子激惹出来,更加兴奋的朝他扑去,镜彧被它掀翻在地。它一爪抓起镜彧,他完全失去了重心,被它拎在空中,盘旋着。
镜彧忽然看见它硕大的彩色尾巴,正傲娇的竖立着。于是他灵机一动,趁着它大意,使出六味真火点燃了它的尾巴。悔不鹦发现的时候已经火烧屁股,它顾不上镜彧,松开爪子的瞬间,镜彧便翻腾着于天眼之下取了泉水。
却见悔不鹦正不顾一切的给自己灭火,如此爱美的神兽,怕是再也顾不上守泉了。
花有若在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久违的榕杖里,莲雾正趴在她床头,不知道守了多久,此刻酣然睡着。屋里飘着芅姑煲汤的香气,那熟悉的味道,她心头一阵难言的酸楚。之前日日混迹在十里花溪,虽只是个散仙,但日日无所事事逍遥快活。此去麑镜不过千年,可她却经历了万千事情,再回榕杖,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逍遥散仙。
花有若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等到幻境中的红袍女子转身,差一点就可以看清她的脸!已经可以确定的是,烈日彦仙姑背负了太多的冤屈,而她到底在哪里!是否还在这四海八荒。
她知道这次私闯烈日荒,又差点在幻境中丢了元神,父神和哥哥们知道怕是再不会让她离开十里花溪。于是她决定趁着大家没发觉,悄悄去寻姑姑的线索。
奈水悠悠,寒白似霜。流光不尽,去水声长。
六界幽灵都聚集在奈水,虽然姑姑魂魄不止一次入她梦境,可她却上天入地寻不着她踪影。
奈水河畔,比邻的藜呦苦寒之地。巫录施秘密召回麑镜的瑄露漪,他知道谎言败露已经失去了对玄靖的挟持,再把他的宝贝女儿放在麑镜实在放心不下。
“父君为何急召孩儿回来”她一脸困惑。
“玄靖已经知道烈日彦的事情了,再让你呆在麑镜我不放心!”巫录施慈爱的看着她,许久未见,女儿已经越发水灵可人。他也知道藜呦苦寒荒芜,不利于她千金之躯,于是狠心把她送到麑镜长大。
“可孩儿还未替父君执行任何行动!”她心有不甘,自幼离开魔族,她早已独立专行,已经不是一般仙君能及。
“女儿既愿替为父效力,我当然高兴。召你回来就是有任务要你去完成。”巫录施宽慰的拍下她的肩膀,如果说他心里尚还有爱,那仅有的爱便全部在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