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朕的爱妃,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武昇晕晕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粉红色纱帐的床上。
“来人,将这个畜生拖下来!”
一双大手钳子似地钳住他的手臂,他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拖到地上。
一阵痛楚袭来,武昇整个人清醒过来。
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他刚才躺着的床上,衣衫单薄、头发凌乱的燕妃正缩在床边,抱膝痛哭。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作主啊,皇上,呜呜”
武昇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前一刻他在自己寝宫用膳,再醒来却在燕妃的床上。
“父皇,儿臣冤枉...”
啪!武昇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畜生,你还想狡辩”隆德帝气急败坏地怒吼。
“皇上,三皇子说臣妾生得像他亲生的母妃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去世他心里难受,想见臣妾,缓解思念母妃之苦。臣妾自知不该与三皇子单独相处,可臣妾亦是他母妃,心中怜惜他刚刚丧母,便让人备了些酒菜,打算好好安慰他。哪知三皇子吃多了酒后,突然对臣妾动手动脚,臣妾不敌...呜呜,皇上,请您为臣妾作主啊...”
武昇这才闻到自己衣衫上一阵酒味。
到底是何人要陷害他,计划得如此周全!
“畜生,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隆德帝气得浑身直颤抖,“你居然打着你去世母妃的名号,行如此不轨之事,你置你母妃的脸面于何地”
“父皇,儿臣...”
武昇刚开口说了两个字,脸上又被隆德帝大力一巴掌挥过来。
啪!
巨大的羞辱感袭上心头,武昇突然在这一刻明白过来。
在这宫里,还有谁能收买与他一同长大的小太监,在他的膳食里下药,将他迷晕后运到燕妃的寝宫
武昇低低笑起来,衬着被打肿的脸,格外阴森恐怖。
在知道萧情对不起隆德帝之后,武昇心里对隆德帝产生巨大的同情,以及同病相怜之感。
他觉得虽然他的父皇坐拥后宫无数,却始终没有得到过他母妃的心。
他与隆德帝,都不过是萧情为了保住镇国公府的工具。
所以隆德帝私下让他将冷寻囚禁起来,并且叮嘱他不得告诉任何人,他照办了。
不是因为隆德帝口头暗示他,他是他最中意的皇子,这天下将来会交到他手上。
而是因为武昇同情隆德帝,他愿意帮助他。
可现在,武昇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敬爱的母妃,只当他是工具!他心疼的父皇,不只当他是棋子,更当他是敌人!一个会从他手中抢走这皇位这天下的敌人,所以他想要了他的命!
他低低的笑声里,带着厌倦疲惫,与看穿一切后的悲凉。
大约是因为被看穿,隆德帝再次恼羞成怒,“将这个畜生打入天牢!”
——
乡下庄子里。
此时正是丰收的季节,整个庄子里到处弥漫着果实的香味。
伴随着桂花香,一并飘到一间开着窗子的屋子里。
那屋子里一名相貌清丽的青衣妇人,正低头做着婴儿衣裳。
她唇边含着浅笑,眼神温柔,一针一线不疾不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许是那风有些冷,她放下手中针线活,起身走到窗边,关上窗子。
转身走回的瞬间,她不由望向床上已经昏睡了月余的男子。
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冷...冷寻哥”
冷寻听到声音,艰难地扭过头。
只见那魂牵梦萦的人儿,梳着普通妇人的发髻,穿着普通的青衣,就像他梦中与他成婚后归隐田园的样子。
“阿...阿情”冷寻轻唤出声,许久没有说话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然而那女子却欣喜得用手捂住嘴,泪流满面,“冷寻哥,你终于醒了,实在太好了!”
“这是哪里”是在他的梦中吗如果是梦,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这是珠珠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