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优雅地嚼了半天,看着梳云眼巴巴的眼神,吐出骨头后,道:“不给!”
梳云:…
狠狠地背过身,咬包子。
大约将包子当成了某人。
因为背转身,看不到不远处男人,嘴边快速划过一抹笑。
用完了早膳,梳云本想坐上轮椅去外面溜达一圈。
可龙天行没走,她不好离开。
她侧身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处理公文的龙天行。
他处理得极快,挥毫洒墨,潇洒自如,如他的人一般,带着几分狂傲不羁。
梳云撇撇嘴,对龙天行经手案子中的人产生几分同情。
落在这样一个喜怒无常、视礼法于无物的人手里,只怕难得有好下场。
她心里虽这样想着,眼睛却粘在龙天行身上,移也移不开。
反正说不定很快就看不着了,就多看两眼,以后当作回忆吧。
这样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梳云看得越发自在大胆了。
“爷好看么”
“好看。”
梳云不由自主道。
随即与男人黑幽幽泛着清光的眸子一相撞,生生打了个激灵。
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个会喜欢被一个低贱的女子说好看
梳云赶紧解释,“爷奴家的意思是说,爷英明、英勇、举世无双、天下第一!”
龙天行嘲讽道:“爷瞧你离开没几天,别的没长进,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多谢爷夸奖。”梳云松口气,面上露出妩媚的笑,“爷奴家想求您个事情”
幽清的眸子,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艳丽的眼尾,笼罩上两分似有若无的阴气。
龙天行垂下眼睑,漫不经心道:“撒个娇,就想要爷考虑考虑当爷是什么”
“爷”梳云嗔道:“您想多了,奴家只是想沐浴。您不在,阿安又借不到衣裳,奴家两天多没沐浴了。浑身臭得很,不信您闻闻”
屋子里虽然有冰,梳云还是一身汗。
很快就闻到满身的酸臭味。
她这才想起自己两天多没有沐浴,这么大热的天,两天不沐浴…
再想想自己一早用满是酸臭的样子诱惑龙天行,简直想死。
龙天行那么挑剔的人,没一巴掌拍死她,真是格外开恩了。
不过他鼻子大约有问题,嫌弃她眼角有眼屎,却没嫌弃她满身酸臭。
昨天晚上梳云实在受不了时,顾不得脚上、手臂上的伤,下决心把自己弄清爽点。
“阿安!”
“云姨娘,有什么吩咐”
这个名字…以前当成称呼倒也没什么,现在变成名字…
当时梳云心里无端烦躁,“帮我打点热水来好吗我两天没沐浴,浑身难受。对了,顺便帮我借套衣裳过来。”
阿安迟疑了一下,“云姨娘稍等。”
梳云不知道他让她稍等,是等着他给她送水送衣来,还是等着他先去问过某人意见。
不过她没有再追问。
这浑身的酸臭味,她自己受不了,她不信龙天行受得了。
毕竟她现在住在他的屋子里。
阿安很快就送来了热水。
“衣裳呢”没衣裳换,难道让她继续穿着脏衣裳
“小的不认识外院的丫鬟。”阿安红着脸。
梳云没法判断他话里的真假,但他既然没借来,她也强求不得。
“谢谢你阿安。”
“小的先出去了。”
没有衣裳换,梳云只好用热水随意擦了擦身子。
后来因为龙天行一直没回来,她心里焦躁,也将满身的不舒服忘记了。
直到刚才才想起来。
“爷,你赏奴家两件衣裳嘛,奴家一直穿着这身,实在难受。”
“爷又不是女人,没你穿的衣裳。”龙天行头也不抬地道。
这种理由真亏他说得出口!
满院的女人,连两件衣裳都舍不得施舍给她
他分明是故意针对她!
梳云简直要憋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