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云望着那高大的背影,撇撇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倒抽一口气。
原来刚才,祝家母女在施暴的过程中,她的脚不小心崴到。
梳云咬咬牙,一声不吭地跟在龙天行后面。
龙天行身长腿长,走得极快,感觉不到身后有动静时,不悦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个狼狈的丫头,一拐一拐的,看来是崴了脚。
龙天行皱了皱眉,想到方才蔡氏问她是不是看上了梳云,又想到先前梳云在牢里套路他的事情,眸光一冷,转身不再看一眼。
他抓了个丫鬟,让她转告龙薪他有事离府的事情,然后走出姚府,上了马车。
丫鬟吓得半死,不敢耽搁,马上去找龙薪,去的路上听到别的丫鬟们议论祝家母女和梳云的事情,问了个大概。
龙薪问起,丫鬟便将听到的见到的,一五一十说了,“二夫人,奴婢来的时候,见到那里鲜血淋漓,奴婢不敢多看,夫人若想知道得更详尽,可以将阿水阿青几个喊来问问,当时她们躲在一旁全都听到看到了。”
龙薪顿时楞住,她没想到她这个寡情的堂弟,居然会为了一个妾室如此大动干戈!还是在她的府上,动了他甥媳葛夫人带来的客人!
“义母,”温如香咬着唇开口,“舅舅会不会被那个云姨娘迷住,不想为阿雪妹妹出头了”
‘姚雪’一听,立马拉住龙薪的手臂,“阿娘,您一定要好好劝劝舅舅,不能让他被狐狸精迷了心智。”
“你们舅舅行事有分寸。”龙天行虽然任性妄为,行事出格,但若说被人迷惑失了心智这事却是从没发生过的,这点龙薪还是很了解龙天行的,“不过今日这事,他太张狂了些,改日我会劝劝他。”
这世上能劝得动龙天行的,只有龙薪一个,温如香垂下眸子,掩住眸中快速滑过的冷光。
——
姚府外马车上,龙天行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马车帘子终于掀开。
浑身邋遢的梳云出现在眼前。
见她费力地爬上马车,龙天行动也没动一下。
梳云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在一旁,方才龙天行救她,大约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她现在的主人是龙天行,以龙天行的性子,自然不能任人欺到头上!
现在没人了,龙天行才懒得管她死活!
脚踝处很痛,梳云脱下鞋袜,看到那红肿得吓死人的脚踝,吓了一大跳。
这脚不会废了吧
她用手指轻轻一碰,痛得她眼泪直飚。
“脚崴了,为何不说”不悦而阴冷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你不是一向最会扮可怜惹人心疼的吗”
梳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爷要心疼,奴家不说,爷也会心疼,爷不心疼,奴家哭着喊着爷也不会心疼。”
她声音五分倔强,两分撒娇,还带着三分委屈。
“听你这口气,你好像忘了谁是你的主子!还是利用完了,想要甩开”
“瞧爷说的!”梳云冲着他明媚一笑,眸光流转间娇艳动人,“明明是爷不给奴家机会讨好,要不爷给个机会”
龙天行觉得自己魔怔了。
一个只对前主子忠心的丫头,而她的前主子又害了阿雪,他不但没迁怒杀了她,反而鬼始神差答应她,给她个机会讨好自己!
他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中计了!
“啊啊痛爷,轻点”
“爷奴家是第一次,您能不能怜香惜玉点啊”
“爷不要了爷奴家受不了了,呜呜”
一连串惹人遐想的暖昧呻吟,从低调华丽的黑色马车里传出,惹得路人纷纷指指点点,面上神情那个多姿多彩。
龙天行面色一黑,“给爷闭嘴!”
什么第一次,什么受不了,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丫头!
大白天的,马车外人来人往,叫/春似的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的她了!
“爷奴家都说不要揉了,您非得揉”梳云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咬着唇泫然欲泣。
白玉一般的玉足被男人修长的左手握住,右手则抹了药油,使劲揉搓着那脚踝处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