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平伯李铭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柳轻心给他的那封信函,塞进了衣襟。
这东西可一定不能外流。
不然,给别有用心的人收了去,说不准,就会挖出他的秘密。
而现在,于马车上面,烧毁,肯定是不能的。
当着李兰起的面烧毁,就更不可取。
他只信自己。
从来都只信自己。
“三爷非常信任她。”
“她的一些言谈举止,便是燕京的诸多名门世家小姐,怕也难及十分之一。”
“她的身边,常年跟着一个与她样貌相近的女子。”
“据她所说,是他的妹妹。”
“但从性格看来,确与她有云泥之别,儿子猜测,那女子应是她的侍卫,或者说,必要时候的替身。”
听得德平伯李铭跟自己问起柳轻心的事情,李岚起不禁沉吟了片刻。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柳轻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的确切些,是她压根儿就不像个人。
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就在近些时候,才与他有了些许交往的,黔国公府嫡少爷,沐睿。
受出身影响,大部分世家嫡子,都会对自己的姊妹,有极大不屑。
在他们看来,她们,只是他们豢养的宠物。
随时可以舍弃,随时可用于交换,自己希冀利益的宠物。
李岚起也不例外。
所以,此时听李岚起,竟是对柳轻心做出如此高的评价,德平伯李铭不禁微微一滞。
看来不是他的错觉。
虽然,他满心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