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八成儿当真如她自己说的一般,茹毛饮血,并以此为乐。
德平伯李铭暗衬一句。
内心里,已是对柳轻心又多了几分戒备。
“刚才,伯公跟我问询,要如何处置没有价值的嫡女,才不算奢靡浪费。”
“这事儿,要依着我说,那定然是,寻个合适的价钱,卖去给一些个,不怕,或者不介意她给招惹麻烦的商贾子弟。”
“想他们,应该是既愿意出高价的彩礼,又不需娘家给什么陪嫁的才是。”
说罢,柳轻心又拿起了一块儿,被他定名为“美人骨”的点心,送到唇边,“咯嘣”一声,咬的粉碎。
屋外的风雪像是更大了一些。
但比起德平伯李铭内心的阴霾,这风雪,却显得颇有些微不足道。
这女人,竟是要怂恿他这堂堂武勋伯公,把嫡女嫁给商贾之流!
真亏她想的出来!
也真亏她敢说出来!
罢了,罢了,能换好处,总比平白送去死了的好。
德平伯父虽然不缺银子,但谁又嫌钱多呢!
“王妃所言甚是。”
“是我等不掌府中中馈,全不知柴米油盐金贵,虑事不周了。”
“只是,我德平伯府,数代人长居燕京,只以帝王赏赐俸禄和商铺宅庄的收益维持家用,鲜少与寻常商贾有贸易往来,着实不知,该给这无用之人,寻个什么样的下家。”
“此事可敢劳王妃殿下,帮忙权衡。”
德平伯李铭,此时已用出了自己的极大诚意。
他想的很明白。
左右都是要用一个人,去换另一个人的喜悦,那何不直接就把那要送出去的人的命运,交予受赠者手里,任其挥霍
反正这女儿,他也只当是泼出去的水了。
是干净是脏,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