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五来招呼,说翎钧已换好了药,只因伤势颇重,无法下榻,需他前往他所住房间一叙。
这些年,朱时泽虽身陷府宅之争,连武技,都未有进境,却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
十五,这极得翎钧信任的几人里的一个,他虽不敢妄称熟悉,却也是认识的。
“可查出凶手了”
朱时泽点头起身,示意十五带路,临行,又转身拈起那半盏冷透了的茶,仰头,一饮而尽。
“回七少爷的话。”
“陛下已下旨严查,如今,虽有几人值得怀疑,却皆乏证据,东厂那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些消息,于别处也能打听到的,便无需隐瞒。
十五引着朱时泽拾级而上,径直到了德水轩的五楼东侧,进了一个宽敞的上房,然后,对着珠帘后面,低声禀报了一句,“三爷,成国公府的七少爷到了。”
静默。
须臾之后,珠帘后,传来了柳轻心的声音。
“三爷说,请时泽少爷进来。”
戏要做足。
尤其,在尚不确定,一个人是友非敌的时候。
柳轻心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像是数日都不曾合眼了一般。
“七少爷请。”
十五应声点头,然后上前两步,帮朱时泽挑起了珠帘。
一帘之隔。
内间里,飘着浓郁的药香。
曾于南疆领兵的朱时泽,对这种用于镇痛的药,可以说是熟悉异常。
随军的医士曾告诉他,只有受了极重外伤的人,才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