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走动。”
“这样,这样等出了正月,他们领了商队出门去,才会真心实意的,帮咱们打听你爹下落,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娘!”
燕娘的话,让李巧生气的抬高了音量。
“沈家的商队,大小管事,哪个没被你絮叨过”
“人家是出门做生意去的,不是帮你找人去的!”
“那些被你絮叨了二十年的老管事,念咱们可怜,每到落脚地方,都帮咱们打听,可是,可是你就不想想,人家,也有人家的事做,跟着商队,行走了一整天,人家,不知歇着比上蹿下跳舒坦呐!”
因身体孱弱,李巧自幼被安排在沈老爷子身边,做些端茶倒水洗笔研墨的杂事。
后来,觉他勤奋好学,沈老爷子便将他遣去了嫡长子沈闻风院里,跟沈闻风学习经商之道。
再后来,沈家嫡孙,沈鸿雪出生,沈闻风忙于应酬,便将一些小账,交他处理。
待应酬结束,翻看小账,沈闻风觉得,他思路清晰,理帐严谨,是个可造之才,便将他送去了商队,做学徒。
他身体的底子差,跟着商队行走,常因水土不服,而呕吐腹泻,高烧不退。
好在收他做徒弟的老管事惜才,没因他耽误商队行程而将他退回给沈闻风,就这样,折腾了几年,他勉强习惯了商队行走路线上的水土,只是,人,比之前时候,更瘦了。
“前些日子,我听老管事说,市面上,有个叫摄天门的地方。”
“只要给够他们银子,他们,就会帮忙找人。”
跟燕娘发了一顿牢骚,李巧那因沈鸿墨而起的愧疚之心,也算稍稍缓解了一些。
血,终浓于水。
虽然,对他爹,他没有太多记忆,但从心理上,他终究还是希望,能与他团圆。
“生见人,死见尸,若尸骨无存,亦可打听出,他生前,都经历过些什么事儿。”
心有所往,话出口,却是又变了一个意思。
李巧抿了抿唇瓣,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我打算,存些钱,雇他们帮忙寻人。”
“若他还活着,还念着我们,自可团圆,若他……”
李巧稍稍停顿了一下。
不是他不愿相信人心,而是,灾年无请,当年,与他们一起逃难,活着进入周庄,在此地定居的人,都已改嫁的改嫁,续弦的续弦,各寻新欢了。
他娘傻,执意要等他爹,可他爹……是不是,也会像他娘一样傻
“他不会。”
燕娘的话,说的斩钉截铁。
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像相信自己一样。
……
沈鸿雪带了李二刀,一路疾行,直往周庄沈家。
两人虽各有心思,但就急于达到一点,却是一致。
因此,一路上,他们饭也未吃,每到沈家开设的商驿,就只是更换马匹,就继续上路,连盏茶工夫,都舍不得耽误。
“前面,就是沈家地了。”
勒马,在周庄外的石狮前停下,沈鸿雪翻身下马。
在外边,他是个“天地不怕”的人,但在沈家,他却不敢放肆。
“按规矩,进去之后,你只能在门口右边的那处宅子里等候,待我向祖父禀报,得他应允,才可放你深入。”
沈鸿雪一边说着,一边回转身,看向了激动的浑身颤抖李二刀,耐心的跟他解释,进了周庄之后,他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燕娘在沈家老宅做事,若祖父应允,我出来接你时,就可带她一并过来。”
“按照惯例,今明两天,是沈家大小管事,跟我父亲报去年旧账和今年规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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