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转身,看向了还站在原地的柳轻心,半开玩笑的,跟她说道。
“若将来,我们有女儿,我定不替她决断。”
“待她到了适婚年纪,就给她一条绳子,看上谁,就把绳子的另一端给谁,若那人不答应,就把那人绑回来!”
……
送走沈鸿雪和李二刀后,翎钧便拉着柳轻心的手,进了卧房。
他不希望,柳轻心对她母亲心怀怨恨,所以,他决定,把一些沈鸿雪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的事,对她和盘托出。
关门,落座。
翎钧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把自己着人打听到的一些事儿,整理顺畅,才抬起头,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柳轻心。
“有些事儿,并不像鸿雪说的那么恶劣。”
“我着人调查过你母亲,在你远嫁宁夏这事儿上,她也曾为你奔走恳求,谋划计算。”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的那些谋划,都以失败告终罢了。”
“若你尚有之前记忆,应是知道的。”
提起沈灵犀,翎钧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概括沈灵犀的生平,那,恐只有“可悲”两字,勉强恰当。
被至爱之人背弃,被至亲之人迫嫁,被至信之人欺瞒,被至惜之人怨恨。
“人无完人,谁这一辈子,还不犯点儿错误呢!”
“纵她之前所为,是有不对,如今,她也已为昔日之过,付出了代价。”
柳轻心并不想知道,沈灵犀,她的母亲,之前是如何待原主的。
世人皆有立场。
若以旁人立场评判某人,难免,会对其有失公允。
“只要,她日后所为,是一心为我好的,我便认她这母亲,便对她尽应尽之孝。”
“你能这么想,自然极好。”
听柳轻心无意听自己提起过往,翎钧也乐得省心。
之前,他还犹豫,要如何掖过柳轻心与沈鸿雪的“旧情”,化解她和沈灵犀的心结,以防她记起过往,令他们的婚事再生变数。
现在,她主动表示不听,他,哪有拒绝之理
“暗帐。”
“两讫。”
突然,一本小册,伴着顾落尘那略带阴郁的声调,自天而降。
翎钧本能伸手,便把那本封皮半旧的小册,掐在了手里。
“下来喝茶。”
早已习惯顾落尘神出鬼没的柳轻心,半点儿都不奇怪,他会以这种方式,给翎钧“交货”。
伸手,拿起一个空杯子,摆到了空凳子前方的桌面上。
对柳轻心的邀请,顾落尘从不拒绝。
他自梁上飞身而下,懒洋洋的,趴伏在了那只空茶杯正前。
“德平伯府和李素,各有一抄本。”
“若需要,我可使人毁掉。”
比起茶,顾落尘更喜欢糖和点心。
他微微抬头,见柳轻心没有要使下人端点心进来的意思,便孩子气的,故意咳嗽了一声,以表抗议。
对顾落尘的出现,翎钧可谓又恨,又无奈。
他有求于他,而且,以后,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有求于他。
还有程向前的那笔“老账”,那“老账”清不了,他俩,就很难只谈生意,不提交情。
“不用毁。”
“有些东西,成了孤本,反易惹麻烦。”
知德平伯李铭那里,有这暗帐的抄本,翎钧不禁喜上眉梢。
之前,他还在琢磨,怎么“合情合理”的,把这本账册,弄个抄本,给德平伯李铭送去,让他从上面挑几个差不多的人出来,跟自己表达“诚意”。
现如今……
“我瞧瞧,都有些什么,嫌自己脑袋太沉,想卖了换钱的货色。”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翻开小册,快速的浏览起来。
以德平伯李铭的谨慎,定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誊抄一本,交李素这种庶子保存。
也就是说,这账册,定是被李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