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七少爷朱时泽,“南疆战神”之名,谁人不知
虽近些年,他长住燕京,久不曾再立新功,却仍不可免,是诸多说书人嘴里的传奇。
朱时泽的自报家门,让在场围观的众人,尤其是十几岁的少年们,顷刻沸腾了起来。
人逢少年,谁不慕英雄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仰慕英雄的年纪,有很多,甚至以从军南疆,追随“南疆战神”建功立业为毕生所求,奈何,出身贫寒,不逢战时无途入伍……
哪怕,只是能亲睹战神风姿,也算不枉此生了。
少年们这般想着,不自觉的,又往前挤了挤。
在西市这种穷苦人才会来光顾的集市,见到自己崇拜的人,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可今日,可今日竟就这么实现了!
听朱时泽身份,沈家商铺的掌柜便知,他是冲着柳轻心来的。
一个他这样的英雄人物,愿于她遭人劫持,前程未知的情景下专程跑来,赠予信物,给沈家在燕京的诸多铺子,一个立命安身的威慑,想来,应是受人所托。
可这得是多位高权重人的面子,才能请来他这尊神
难道,是三皇子殿下
可若是三皇子殿下的话,他亲自前来,不是更妥当么
算了,管他是受了何人所托,主子们的关系纠葛,又岂是他这小小掌柜,能想的明白。
既然,人家是来操好心的,他接着就是!
“不知时泽少爷前来,有失远迎,盼恕罪。”
态度恭敬的对朱时泽深揖一礼,掌柜言辞有度的告罪。
“这些地痞,寻常在这儿欺行霸市,目的不过是要些散碎银子,并无胆量,当真打砸铺子,纵偶有伤人,也只会是些皮肉伤,无碍性命。”
“今日,他们是从东边儿来的,一进西市,就涌进了小的掌管的这间铺子,未及得逞,时泽少爷就来了。”
说罢,掌柜便往旁边让了半步,邀朱时泽进铺子里去坐。
这是间布庄,售卖的,都是些染色粗布和线材,寻常百姓家里,逢了喜事或年节,都会来扯几块回去,做几身好看又不贵,穿出去也不落面子的新衣。
“无事便好。”
朱时泽没有顺势走进商铺。
他虽不像寻常名门世家出身的人般,瞧不上身份低微之人,却并不喜进出商铺,把光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闲逛上。
知自己此行目的已达,他便打算回府去,跟李渊茹一起,等乘鸾宫的人,送有关柳轻心的消息过来。
“我府里,还有些琐碎杂事,需要回去打点。”
“既无事,我便不久留了,告辞。”
说罢,朱时泽对沈家商铺的掌柜拱手一礼,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转身行至马侧,翻跃而上,扬尘而去。
这间沈家布庄旁边的小巷里,两个脚夫打扮的强壮男子,目睹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
待朱时泽离去,周遭又恢复了寻常时的热闹,两人才交换了个眼神儿,扛起倚放在墙上的扁担,隐入了巷子深处。
……
在摄天门赔了柳轻心一日,翎钧在第二天傍晚时候,出了山门。
他使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隆庆皇帝肯定会借着他王妃被劫这事儿,清扫朝堂和军队里的一些,他早就看不顺眼的人和势力。
就算来摄天门之前,自己跟他发了一通脾气,声明了立场,也决无可能,令其改变初衷。
隆庆皇帝要收拾宁夏哱家这事儿,他并不抵触。
他厌恶的,只是隆庆皇帝为达目的,让他的心上人名声受损,置身危险。
或许,他真的不是个帝王之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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