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拖鞋掉了,被司行霈推出来时,一只掉在屋子里。
顾轻舟以树叶的生长来辩驳方向,然后找准了路,她开始跑。
约莫跑了四五分钟,已经离别馆很远时,司行霈仍没有追过来,顾轻舟就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
她从司行霈的别馆,赤脚跑回顾公馆。
街道并不干净,石子划了顾轻舟的脚底,很疼,但是没有流血,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刺了好几下。
她也顾不上这些,只是使劲的跑。
快要到银行门口,离顾公馆只有两条街道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汽车鸣笛的声音。
司行霈没有更衣,也没有梳洗,开车回来找她了。
他的车子拦住她时,顾轻舟心底升起了绝望。
她冷然看着他笑:“你一定很享受这样,看着我跑断了气,最后还是跑不掉,你一定充满了成就感。”
司行霈则大怒,上前将她压在车门上。
路灯疏淡,橘黄色的光线落在他们脸上,司行霈的眸子阴冷而绝望,他看着她:“你真的跑了。”
“我不喜欢你,司行霈!”顾轻舟道,“我更喜欢司慕,你说的很对,我喜欢司慕那样的!”
司行霈的呼吸,粗重而压抑。
“你可以把我强了,反正你也做得出来;你也可以像个君子,成全我和司慕。但是你别假惺惺的叫我走,又把我抓回去。你这么言而无信,让我恶心!”顾轻舟道。
司行霈的情绪,顿时就崩溃了。
积累了一整天的怒意,全释放了出来。
他狠狠吻着她,手沿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顾轻舟没有动。
血的气息,一阵阵钻入鼻息,她闻着血腥,好似闻到了自己心尖的血味。
她像走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一只饿狼盯上了她。
哪怕她跑得精疲力竭,最终都会沦落成狼的午餐。
狼是最有韧性的动物,它捕猎时从来不会放弃。
顾轻舟也没有哭。
她似乎明白,司行霈会可怜她的哭,而她在利用他的同情心。
顾轻舟不想要。
他那点薄弱的同情心,顾轻舟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