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游戏机显示屏太小,由始至终,黑母给瞿兆迪的印象就是一张二维图画,唯一显得离奇的,就是那几根“突突突”跳个不停的神经纤维。
可拿到瞿麦荣的平板电脑,并从那里见到黑母后,他惊奇地发现,处于二维平面的黑色大脑其实具有三维形态,当它在审慎思考时,会习惯性扭转约5度角,并露出部分脑内的组织结构。
“原来这家伙也很善于伪装,伪装的本事,绝不在我之下!”瞿兆迪兴奋地想。
这个发现,强烈地激发出他继续研究黑母的兴趣。仔细琢磨一番后,他认为恐怕黑母本尊也从未意识到,在沉思时它爱不自觉转动5度角,否则一定会改掉这个“坏毛病”。
如此分析,黑母算不算是露出了马脚借助这5度角的线索顺藤摸瓜,难说就能破解长期以来,它蓄意隐瞒的来历
从那时开始,瞿兆迪多了个心眼,每次与黑母在平板电脑上谈话时,都如守株待兔般等待,并经常有意无意地引诱它思考问题。
时间不长,他就逮到一个好机会,成功用截屏功能抓取了一张清晰的,黑母在转动时产生的三维动图。
将动图里繁密的神经元坐标输进脑神经元分析系统进行分析,瞿兆迪还真得到了一组与人类大脑一般无二的数据。
看来之前的调查虽没得到实质性进展,唯一有用的结论也没有错,黑母确实不是来自暗质星,它与质子人不是一伙的。但那组数据,令瞿兆迪产生了新的,甚至可以说是更大的疑问,这家伙是真的拥有自己的大脑,还是刻意模仿了人类的大脑
漫无目的地,瞿兆迪将黑母的大脑数据连入太空军医疗数据库,开始与地球表面,六十亿人口的大脑资料作数据对比。光大陆的cpu运行效率之高,已接近暗质星水平,但要想完成六十多亿组对比,还是得花费一定时间。
瞿兆迪可没希望能从地球人中搜出黑母,他猜测它一定来自地球以外,说不定本体处于比银河系更加遥远的外太空。
所以他认为没必要坐在分析仪前等待比对结果,而是把分析程序设置成自动,一旦分析结束,系统就会自动关闭。
这几年里,通过对人体大脑的研究,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大脑间的神经元组织结构从拓扑图上看,不存在任何区别,可当用具体数据来坐标单个脑神经细胞的位置,竟没有任何两组数据是相同的。
这是一项新发现,极具科学创新意义,如果公布于世,必定会在人类社会中引起轰动。
生物体内的双螺旋结构dna,来自两组不同的基因组合,所以具有个体相异性,这一理论竟也同样适用于大脑。他的发现说明,独立个体的脑部构造皆因遗传基因的不同,而具有独特的排列顺序,个体间只能找出相似性,而不存在重复性,并且永远也不可能被其他生物体复制。
这一新型研究成果,或许能揭开思维相异之谜,告诉人们,为什么永远不存在两个人能写出一模一样的文章,或做出一模一样的行为的可能,就像世界上不存在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与dna在生物学上的意义相同,脑神经元细胞排序的相异性,也能成为生物个体身份识别的依据,只要写出逻辑合理的比对程序,就能通过大脑结构,找出想找的生物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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