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被杀的人仰马翻,到处都可以见到死伤的人,哀声遍地,愁云惨雾,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连死人都不例外。
令人觉得惊奇的是,司徒鑫的脸上并没有带着愤怒,而是兴奋,像一个孩子得到梦寐以求礼物的兴奋,他甚至在心中感谢武敌,是武敌帮助他补上了一片残缺,每个人都该享受他所带来的恐惧,司徒家的人也不该例外。
司徒鑫并不与司徒家的几位绝顶高手交锋,处处躲闪,以杀戮普通弟子为乐,司徒家在付出了数千的伤亡后,一众司徒家的长老才把司徒家困在了花园中,四面围守,司徒朗与司徒鑫父子相对。
“为父也是迫不得已,你为什么要这样”
司徒朗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鼓起的双眼甚至带着两滴泪水,显得情真意切。
早在六十多年前,他们父子就无法交流了,司徒朗也已经不对此抱有希望了,只是这次虽是大义灭亲,但司徒鑫毕竟是他的儿子,该装的样子必须装。
“因为我开心啊!”
司徒鑫回答的像个叛逆的孩子,司徒家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个坎,今天终于迈过去了,他觉得自己终于圆满,可以立地飞升,成为独一无二、无牵无挂的神。
“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自尽吧,我会恳求少尊留你全尸的。”
司徒朗依旧是那副大仁大义的嘴脸,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希望统治他们的会是一个公平、公正、仁义的人,这一套司徒朗用了一辈子,出奇的有效,可这在司徒鑫看来却像是在耍猴戏,若不是一直没有信心,司徒鑫早就干掉这个恶心的老头了。
“那我得带你一起走,我昨天做梦了,梦见娘亲说她很想你,让我用同样的方式掐死你,乖,听娘的话啊!”
司徒鑫看起来更加的癫狂了,说到梦见娘亲时,语气又成了那种叛逆孩子的腔调,最后一句有点娘娘腔,感觉像是司徒鑫母亲的亡魂附体一样。
司徒家可不管司徒鑫是真颠还是假疯,惟恐殃及池鱼,都有多远躲多远,偌大的美丽花园,只剩下司徒朗和五名长老。
“我和你说多少遍了,你娘不是我掐死的!”
司徒朗愤声怒吼,表现的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甚至还流露出几分对司徒鑫不相信他的悲痛。
“我好像一直都忘了说,你掐死娘的时候我就躲在柜子里。”
司徒鑫歪着头,那表情就像说的是他们家养的家禽病死了几只一样。
“那是因为那个贱女人偷人,还一直暗中偷我的钱!”
司徒朗牙咬的吱吱响,听到司徒鑫的回答,像话说到一半被人掐住脖子一样,最后歇斯底里的嘶吼,甚至有想冲上去亲手干掉司徒鑫的冲动,没有哪个男人会想让人知道自己老婆偷人了,真遇到这种事,会想掐死人的绝对不会少,所以司徒朗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之所以不承认,只是觉得丢人而已。
“或许有吧,死的前几天她还说要带我走来着,说是受够了你没把她当人对待,动不动就打她、骂她,也不知你们说的谁真谁假,那时你应该是在争少家主之位吧就把这事推到大伯身上,他的死是你出卖的消息吧呵呵,他真傻,你说不争少家主之位,他就真相信了。”
司徒鑫肆无忌惮的揭下司徒朗的假面具,他并没觉得母亲偷人有什么,人嘛,总是一年到晚都在发情,在他眼里人都是愚蠢的,或好色、或好赌、或好吃喝玩乐,总有着无法克制的缺点,畜牲吃饱了就安生了,可人呢,从来就没有满足过,总有着无止境的追求,所以他这一生都在追求泯灭人性,追求成为他心目中的神。
“你闭嘴,一派胡言,你是真疯了!”
司徒朗怒极,愤然出掌,双掌上带起的气旋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剧烈的呼啸声,与司徒鑫的气劲隔空相击,发出沉重的闷响。
“没事的,他们早当我是疯的,不会信的。”
司徒鑫一边抵抗着司徒朗的攻击,一边还抽空安慰司徒朗,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无比的坚信自己的神道,因为人在他面前,实在太愚蠢了,就像眼前的司徒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旁压阵的五名长老都感到心惊,司徒朗可是大圆满高手,司徒鑫居然看起来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