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回京了,这次他表现的相当温良恭顺,崇祯让他干嘛他就干嘛,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拖延,收到旨意立马执行,一点都不拖沓。
崇祯下旨把川军调走,他就把川军调走;
崇祯下旨把戚家军调走,他就把戚家军调走;
崇祯下旨把天雄军调走,他就把天雄军调走;
崇祯下旨让他回京复命,他收到旨意就走;
他没有以建奴凶猛为借口故意拖延,更没有问为什么;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个白痴一般,任凭崇祯摆布着。
这表现,妥妥的忠臣啊!
崇祯真被这一手给糊弄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张斌已经识破了他那幼稚的“试探之计”,他只感觉,这张斌,不错啊,蛮听话的嘛!
他对张斌的猜忌也因此慢慢变淡了,甚至他还破天荒的派出内阁大学士徐光启前往京城东边的朝阳门外迎接张斌凯旋而归。
此时,正是太阳初升之时,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格外的舒服,张斌看到朝阳门外迎接自己的队伍,不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近了,近了,徐光启那同样带着微笑的脸庞慢慢变得清晰,他缓缓抬起手来,对着后面朗声道:“减速,准备下马,不要在徐大人面前失了礼节。”
其实,他昨天傍晚就赶到通州了,为了配合崇祯给他预备的欢迎仪式,他只能忍着对家人的想念在距离京城不到五十里的通州休息了一个晚上。
崇祯一直把徐光启看成一个值得信赖的亲信大臣,因为徐光启不结党、不营私,不争权,不夺利,貌似一心扑在著书立说上,从不过问朝政,殊不知,他才是张斌最重要的盟友之一,而且还是张斌一党的创始人之一,他们早就结党了!
两人见面,自是欢喜无比,一阵繁文礼节过后,徐光启忍不住提点道:“双全,听闻你每次作战都要亲自领军上场,而且每次都挑最危险的地方,这样可不好,现在建奴也有火炮了,一不小心伤到了,那可不得了,大明像你这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统帅可不好找,你要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对大明来说简直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啊!”
张斌知道,徐光启是真担心他,害怕他出什么意外。
他连忙拱手道:“徐大人请放心,我小心着呢,从不进入敌人火炮攻击范围,不会有什么事的。”
徐光启摇头苦笑道:“你啊,应该多学学人家杨大人,他虽身在京城,不照样把西北五省的剿贼大计安排的妥妥当当,皇上都夸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哪像你,每次都亲自领兵上战场,你又不是武将,上去干嘛。”
这意思是提醒张斌,小心杨嗣昌这小子啊,这小子正得皇上恩宠呢,而且他还老呆在京城不走,肯定是有什么图谋。
这个张斌也早收到了密报,杨嗣昌这小子上任五省总督之后并没有亲临西北五省领军与反贼作战,反而他整出个什么五省总理,让原福广总督熊文灿替他去领兵打仗,他自己却在京城跟吏部尚书薛国观勾勾搭搭,貌似在图谋什么。
或许,他正在培植势力,准备跟自己抗衡吧,人家那是奉旨拉帮结派,这个还真羡慕不来,张斌不由摇头洒笑道:“杨大人深谋远虑,我可比不了,走吧,要不我们回去再叙。”
徐光启闻言,不由恍然一笑,他这也是关心则乱,前来迎接张斌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其他官员在场呢,老拉着张斌打哑谜,的确不好,他连忙一拍额头,自嘲道:“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皇上正在宫里等着呢,走,我们先回去。”
说罢,他带头往前面第一辆马车走去,其他官员也纷纷拱手示意,然后走向自己的马车。
这里离皇城可不近,所以前来迎接的官员连轿子都没坐,全部坐的马车,崇祯派来的锦衣卫仪仗队也全部骑着战马。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了朝阳门,穿过朝阳门大街,又往南一转,经过东四牌楼南街和东单牌楼北街,又转到东长安街上,足足耗了将近两刻钟时间才来到长安左门。
一众随行的官员到了这里,纷纷拱手告辞,回各自的衙门去了,而张斌则跟张差和赵如交待了几句,让他们先在这里候着,这才跟着徐光启进了皇城。
他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