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出来,那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整个九族都要被诛灭!
至于孙承宗,他是心灰意冷了,反正辽东有袁崇焕在,他也不用怎么担心,所以,他干脆也请辞了。
这些人,妇人之仁,优柔寡断,迟早要被阉党余孽给整下去。
张斌摇了摇头,叹息道:“能安然养老也不见的是坏事,随他们去吧。”
这个时候,他想起满朝的阉党余孽,顿然生出一种急迫感,要掌权,就要把他们全干下去,而自己这边人实在是太少了,势力发展的也太慢了,这样慢慢发展下去,怎么可能斗的过成百上千的阉党余孽。
看样子必须招兵买马了,要想打胜仗就必须兵强马壮,不但是战场上,官场上也是一样。
他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扩充自己的势力,正好这次上缴海盗脏银又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准备向崇祯“买”几个好官过来。
但是,自己认识的人就这么多,能用的差不多都用上了,上哪儿招人呢,他对其他官员都不熟啊!
想着想着,他想到了卢象升,他俩是同科进士,所以关系天然就比较亲近,或许,让手底下这些亲信给自己推荐一些同科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和卢象升都是天启二年的进士,但是,他却只认识卢象升这一个同科,或许,卢象升应该认识其他同科进士吧。
其他的,毕懋康、蔡善继、邹维琏都五十来岁的人了,他们的同科怕都干不几年就要退了,没多大意义,唯有孙传庭,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正好比自己早一科,与他同榜的应该都是年富力强之辈,正好合适。
于是,当天他便派出快船去通知卢象升,让他来广州一趟。
第二天上午巳时许,张斌还在处理公务,卢象升便匆匆赶来了。
张斌直接将他让到会客的茶几旁坐下,又让人招来了孙传庭,随即便丢下手中的公务,开门见山道:“伯雅兄,建斗兄,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福建和广东官场都出现了很多空缺,我在想,与其让吏部胡乱给我塞些人过来,还不如自己举荐,不知道你们可认识同科之中正直能干的官员,要认识的话,给我推荐几个如何”
孙传庭和卢象升闻言,不由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张斌找他们是为了这事。
两人相互礼让了一下,最终卢象升还是推却不过,先开口了,因为这会儿他官比孙传庭大,孙传庭还只是提刑按察使,他却已经被张斌带到了福建巡抚的高位。
他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要说正直能干之臣,我等天启二年壬戌科进士当中,当属状元郎文震孟,文起公乃忠烈文天祥之后,吴中四大才子文徵明曾孙,家学源远,刚正不阿,初中状元郎便向先帝力陈阉党之祸,虽被魏阉痛打八十大板仍面不改色,实乃我辈楷模。”
张斌闻言,错点晕倒,这文震孟他肯定知道,不过,太刚太正了,脑筋不会转弯,与阉党都是正面硬刚,每次都被阉党玩的死去活来。
这个人拉进自己阵容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还被阉党打入东林党的行列,是死对头,他一过来,自己岂不是要和阉党余孽正面硬刚,那简直是找死,那些人可都是些不择手段之辈!
张斌想了想,婉拒道:“文起公乃状元郎,让他屈居我这个二榜同科之下,是为不敬,还是算了。”
卢象升闻言,又推荐道:“我等同科榜眼傅冠傅元甫也颇为正直,他曾劝谏皇上,保元气,辨人才,正纪纲,修诏令,颇有见地,你看怎么样”
张斌点了点头,拿了张空白信笺记了下来,随即又问道:“还有吗”
卢象升想了想,又推荐道:“还有倪元璐倪汝玉,乃四朝元老袁可立袁少保得意门生,刚正不阿,书法通神,你看怎么样”
袁可立可是张斌的老上级,而且是明末有名的能臣,这个肯定没问题,张斌连忙记下来,并点头赞许道:“这个好,袁少保乃当世名臣,其得意门生必定不凡,还有吗”
卢象升思索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拍巴掌道:“对了,我等同科的张国维张玉笥现在就在番禺任知县,听说他兴学校,课农桑,颇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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