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到月上枝头。
满地碎酒坛子,两个烂醉的人影,横七竖八倒在树下。
“我说……你走之前,也不去看看真小小”陆云山眼前都是星星,与海东歌攀比一天一夜,也没能分出个胜负。
“不……不去……”嘴里漾着酒气,海东歌目光迷离。磕磕巴巴回答。
“你……你是不,不知道……她,她她,她多能祸祸……她要要是知道,我我我们两个悟道的烂摊子,塞给她收场……她,她能立马把你,把你骨头都拆了给我搭个坟堆!”
手指在空气里晃着圈圈,海东歌说这话的时候,双颊带笑,不像揶揄,反似赞赏。
“只只要周州不出马,她一个丫头片子,我,我还是应付得来的。”陆云山拍拍胸脯,差点把胃里塞不下,溺到嗓子眼的酒又吐出来。
“瞎,瞎说。你,你不知道,她……去小五行池受洗那日,除了布阵,还用蜈蚣口水,在我脑门儿上,贴贴了个什么纸!”
“什么纸”陆云山表示好奇。那一日他还没有将真小小真正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有时时关注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说……神魔刀子剑子,是……她,小弟!万水蓉的关门弟子,是……她,闺闺蜜!梅尊的徒弟,是,是她哥们!”眼睛眉毛皱在一起,海东歌搜肠刮肚,极力在混沌的记忆里,寻找每一个正确的字眼。
“对对对,还说了,战神殿连子濯连少尊,是她大哥!谁要想动她,好好掂量脖子上有几个脑袋!!”
“哈哈哈哈哈哈!”话刚说完,海东歌就忍不住放声大笑。
同时,感觉到自己听到本年度最佳笑话的陆云山,也一并狂笑不止。
二人的笑声混合在一起,震得树枝簌簌直响,不过这可怕的噪音,只持续了三秒,便不约而同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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