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兰城里有三座雨神庙,一个在王城里,另外两座分别位于北城和南城。把秩序稳定后,周宇在城中人流较为集中的区域张榜告示如下:
日升月落、青山绿水,昔有雨神教乱党妖言惑众,篡用妖法作乱犯上,谋害前城主莱哈尔殿下及一众贵族,狼子獠身、其心可诛。定于今日午后将业已伏诛的一众乱党祭司枭首示众。若有同情之人,视为同党一并对待。
好一个一箭双雕,城里人都知道有人用妖法害了管事的人家,却没想到始作俑者的大都督把这个屎盆子duang地扣在了雨神教脑袋上。虽说这事儿跟老百姓们关系不大吧,但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况且官方给了说法就是真相。你不相信可以,但是不要乱说,否则会有收水费的上门。
“嗨,听说了吗雨神教是邪教,以后别乱拜了。”
“唉我也听说了,新来的公主特使这次就是专门为了清缴雨神教余孽来的。”
“你们知道什么呀我跟你们说,听说那些祭司正是死在了新上任的城防总兵詹索大人手里。大人剿贼有功,他日宏图不可限量呐!”
“也不知道公主会任命谁来继任。”
“是谁也不会是你。别做白日梦了,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正午时分,四轮金灿灿的太阳齐聚天庭。王城之前的广场上旌旗招展、猎猎作响。广场正中央只有一张桌子、一个伞盖和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人,目光不住地来回扫视。
在他身前是三十几具尸体,有的脑袋已经搬了家,有的断手断脚。三步一岗的城防军严阵以待、手中刀剑出鞘,把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老百姓齐齐挡在广场之外。
“开始吧,詹索大人。”伞盖下面的那人招呼了一句。
詹索毕恭毕敬地敬了一个军礼。看此情形,那人必是特使大人无疑了。
“前日贼人作乱、遗祸普兰,经查乃是雨神教一众祭司所为。犯上作乱、罪不容诛,证据确凿、恶行滔滔。本官奉霏琳娜公主之令缉拿叛党,不料遭逆贼殊死反扑遂将其就地正法。今日特在此地验明真身、枭首示众。”
接下来的步骤是一个哆哆嗦嗦的长老走在死尸中间,按照詹索念的名单指认失手,然后有专人上来枭首。周宇看着气儿不打一处来,这年头也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根本不用编一些摄像头坏了、硬盘恢复不了的理由。你个老家伙怕什么
最后一步,周宇精挑细选的一百个精兵冲进雨神庙,用几十根绳索套住雨神雕像和水王雕像。轰的一声拽倒,碎成几块散落在地上。兵士们又把庙宇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贡品吃了个干干净净。这一切,看的围观吃瓜群众胆战心寒。
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雨神庙就这么毁于一旦了难道一直笃信的雨神教真的是邪教这些祭司们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有造反的胆识,真是小看了平时不男不女、瓮声瓮气的这些阴阳人。
那负责指认的长老颤颤巍巍地走到特使大人身前,靠两个人搀扶才跪了下去,喃喃问道:“特使大人,这雨神庙毁了,以后我普兰儿女信奉何来”
“信奉什么你信基督也好、天主也好、东正也好,再不济信锡克、萨满、耆那也行。总之,不能信这劳什子雨神教。听见没有”周宇翘着二郎腿,啃着刚才军士递过来的贡品——一个大苹果。
“可是、可是。。。为什么啊”老者满头花白,显然一时间不能接受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什么因为公主不喜欢,听清了吗老人家,因为公主不!喜!欢!”大都督双手拄着桌子,用尽浑身气力朝老者喊道。老者听清了,连外面围观的百姓都听的真真切切。一个政变失败导致雨神教被连根拔起,一个公主不喜欢就把这死灰复燃的可能彻底湮灭。打得一手好算盘的不是莱哈尔莱多父子,而是大都督。希望那父子俩在地府里能够好好研究研究,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作乱犯上和公主不喜欢的剧本同时也在其他四个城上演并循环播放着,甚至波及到了伊莱克城。克津大人听闻大都督在其他五城搞出这么大动静,哪有不配合一下的道理正好平时受够了那些祭司借着雨神使者的假招子招摇撞骗,此时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他们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