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说出王发元这件事,就彻底表明马思骏倒戈的态度,也就是说,他要紧紧跟随连丽群,跟王发元彻底决裂了,这是让他极其痛苦的事情,也是官场上的大忌,转换不同的门庭,即使不是敌对状态的领导,也将会产生巨大的连锁反应,但现在的问题是,已经容不得他继续坚持过往的立场,王发元要清理门户,所以他必须这样选择。
到党校学习,往往会出现两种不同的结果。如果是一个没什么实权,或者根本就是个小干部,一旦领导让他到党校学习,那很有可能是要提拔他了,而另一种情况是,目前掌握着某种权力,作用又不可谓不大,更是在关键岗位上,忽然让他去党校学习,那就是领导要动他了,甚至不给他具体的岗位,说难听点,就是让他从秀峰岭镇滚蛋了。
让他在这个时候到党校学习,一个县委书记对下面的小镇长做出绝情之举,马思骏已经意识到,这不仅仅是自己知道他太多底细,也很有可能是跟他把蓝长利赶出秀峰岭镇有关。蓝长利的事,让王发元很被动,怎么效忠王发元都无济于事,这让他伤透了心。
连丽群在马思骏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温存地说:“马思骏,我知道你心里的痛苦和矛盾,说出自己领导是私事,的确是不好的。但你的情况特殊,不是你不义,而是他不仁,所以,这怪不得你。”
连丽群说,就用清亮的眼睛看着马思骏,马思骏低下头,想说,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连丽群温柔地拿起马思骏的手抚莫着,连丽群说:“马思骏,我看你是这么痛苦,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你在这个关键时候离开镇长这个位置,你也看出来,我是多么欣赏你。”
马思骏猛地抬起头,连丽群轻轻地搂过马思骏的肩膀,在马思骏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笑着说:“看你,长的人高马大,现在脆弱的像个孩子。我们俩都是刚刚在官场上奋斗,虽然这不是我们的事业,但至少是我们奋斗的战场,我们不能轻易地倒下,当初我从歌舞团到县里文化局,也没想这么多,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新任县长干起来是多么的不容易,我提拔的快,这怪我吗我不就是代表有的领导的一个新的发展思路吗这两个项目我交给你来跑,我们俩的希望都在这;两个项目上,是我力争上的两个项目,但是很多人,包括王发元也在看我的笑话,所以我们两个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连丽群说的也有些动情,就把散发着馨香的娇媚的身子靠进马思骏的怀里。
马思骏不再犹豫,开口说:“连县长,说起费红,还要从我们秀峰岭镇的前任书记李贵富说起。李贵富本来是辞职了的,但王书记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把李贵富免职这样就惹恼了李贵富,李贵富就到省里举报王发元。”
连丽群抬起身子,看着马思骏,问:“李贵富这个人,当时他被免职我是知道的,我记得是秀峰岭镇要拿一笔投资款给领导盖小楼,过去的镇长还自杀死了。可是,这个李贵富都举报他什么呢”
马思骏说:“主要有这么几点证据,第一就是举报王发元在当乌林县县长的时候,把一条修路的工程给了他的一个亲戚,他的亲戚偷工减料,从中得到上千万的好处,第二就是王发元的儿子在大学里强间一个女生,王书记用了二百万让他儿子免于法律制裁。”
连丽群说:“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跟那个费红有什么关系”马思骏说:“这就牵扯到了费红。为了让李贵富闭嘴,王发元找到了我,因为我对李贵富是熟悉的,我们之间在工作已经不是分歧,已经达到了敌对的关系,李贵富扳倒王发元,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找了几个哥们,把李贵富堵在宾馆里不让他出门,然后在想其他办法。可是,李贵富偷偷地跑了出去,居然就发生了车祸,李贵富手里饭店举报信就落到了一个交警的手里。为了拿到那些举报信,我和王书记商量,一定要用非常手段,如果这些举报信被警察交了出去,对王书记就太不利了。我了解到了李贵富有个情人叫费红,当时是我们镇里小学的副校长。我们搞了一个瞒天过海的手段,就是李贵富去省城去是和费红约会的,李贵富是去接费红的路上发生的车祸,这样就把举报王书记给摘了出来。”
连丽群点点头说:“原来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可是,那些举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