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别杀.....”男人的话被打断,一柄长刀贯穿了他的咽喉。
“有些,不一样.....”拔出染血的长刀,一名黑衣打扮的少年嘴中低喃一句。
“什么不一样”刚才去对付一些护卫的同伴,这时刚好走进来,听到了他的话便不由开口问道。
“杀人。”黑衣少年转过头来,用着平淡的声音回答道。顿了顿,他补充了一下:“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他同伴的脸色有些莫名其妙。
“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杀人”对方看了看脚边,那具喉咙被切断,现在血液淌了一地的尸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将人杀死难道底下这个家伙还活着,你留手了”他的同伴问道。
“不,他死了,断气了。”或许是想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这人就将手里的长刀一竖,然后朝地上的那具尸体后心部位扎去。
“咔擦!”长刀穿过了人的身体,在扎完心后,又继续向前,扎进了底下的木地板地面中,“瞧,我没留手,他是真的死了。”
黑衣少年将长刀拔出,一甩,血液就溅在另一边的地面上,他说道,“我说的不一样,是指.....”他的语气略微停顿,后面的话捎带迟疑:“杀人后的....感觉。”
“感觉”旁边的同伴皱眉看着他。
“对,就是感觉。”仿佛确定了心中所想,黑衣少年点点头,“以前,在暗杀部队的时候,杀人只有种完成任务后,活下来的轻松,而现在......”
“而现在”
“不同了。”他答道:“今晚的这人,是违抗者,本身力量不强,身边的护卫也很弱。本来,这种人就算杀掉,也不应该有多少感觉,因为他不会危及到我们的生命,就像是吃饭又或者喝水一样,能把它当成一件很正常的事。但现在,我却很切实地感觉到了一种轻松,不是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的轻松,而是为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的那种轻松......”
“这么一说,貌似我也有差不多的感觉。”他的同伴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却是赞同道。
“但那到底是什么呢”对方又皱起眉头,自问了一句。
“穆丽儿曾跟我说过,那是一种实感,好像是某种意义之类的东西。”少年不太确定道,“她让我有空的时候拿出来,自己好好想一想。”
“想杀人的理由么还真是挺复杂的事情!对我而言,却简单多了,杀人就是杀人,理不理由的无所谓,反正我们也只是杀戮工具,根本没必要想那么多,因为那不重要,不是么”他的同伴耸了耸肩膀道。
“现在把目标的首级带回去吧。”说完,他就蹲下身,开始割头了。
杀戮工具,不需要去想杀戮理由,这是暗杀部队的教育。
曾经他相信这一点,但现在,他却觉得有什么不对。
“或许,我们应该多想想这种事。”
少年蹲下身,跟还在忙活着的同伴说道。
“为什么”他的同伴皱眉。手上的短刀,在尸体的脖子上割着。似乎刀有点钝,割不动那节脖子。
为什么黑衣少年有些回答不上来,思考了一下,他只能说:“因为,穆丽儿是这么告诉我的。”
“穆丽儿你的刀借我一下。”少年把长刀递过去,对方接过,接着道:“是负责用谈话的方式跟你唠叨的政协成员刀还你。”
“恩,好像是,她经常和我说话。”黑衣少年拿回长刀,将之收入刀鞘中。
“跟我唠叨的中年大妈,诺曼大妈是挺烦的,她说的话总是能让我头疼。”同伴一边从地上拿起那颗被割下的头颅,一边嘴里说道。
“穆丽儿是个女孩,她说自己只有十七岁,应该比我大两岁。”十五岁的少年说道。暗杀部队的成员普遍年少,从个位数的年龄开始培养,到了双位数就开始执行各种暗杀任务。从没长命过,如同消耗品,任务失败会死,没有价值,受重伤或者残废了,也会被当成废弃品处理掉。
“那你真惨,诺曼大妈说着说着就会累,而那些年轻的女孩们,却总能保持很长时间的精力,一直在你耳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烦得你睡不着。”
“穆丽儿不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