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下,指尖儿在锁骨与结实的胸部肌肉之间打圈,见他还没反应,在上面大胆的捏了一把……
手被他慢慢攥住。
她将视线从他胸口慢慢往上移。他盯着自己,在笑。
手仍被他握着,拇指轻轻揉着手背。
他声音也很轻,问她第一次什么感觉。
她如实回答,“很疼。”
他当然也觉得是这样,但依旧有点不甘心地追问,“只有疼吗”
她偏偏头,说,“还有开心。”
他笑了,“又疼又开心”
她有点答不上来。
仔细想想,大概是一种被爱的人珍视的感觉:身体是很疼的,其实更多是开心。一边疼的想哭,一边开心得根本早已忘记还有疼这么回事。
但她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他想听的……好像还真没有。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西泽微微抬眉,盯住她笑,但明显看得出他对这件事感到有点抱歉和难过。
她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什么经验,但可以慢慢学……”
在这件事上她也十分稚拙,渐渐不知该怎么措辞,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话音一落,她很狡猾地探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i love you.”
这是她刚才从他那里学的一招。安慰受伤的恋人,有什么比“i love you”更有效的吗
说完以后,不及他回应,立刻借口洗澡,飞快的跑进浴室,简直忍不住嘿嘿笑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机灵坏了。
他才从浴室出去没多久,冷热水管仍是热的,莲蓬头一洒下来,浴室里立刻腾起雾。她任热气升腾一阵,就近将衣裤脱下衣服搁在马桶盖上。
“你知道的……中国人和美国人说起i love you,效果是不一样的。”
淮真刚将头发打湿,听见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一转头,白色雾气后头,门口倚靠着一个高高的人影。
西泽在浴室门边看她。
她试图岔开话题,邀请他,“想看的话,进来看呀。”
一边伸手,吃力地去够洗发香波。
他赤脚走近,取下刚才他洗澡时随手搁置在柜顶的香波,挤在手心,替她抹在头发上。
淮真低下头,看见湿漉漉的地板砖上流淌的水,还有踩在上面一大一小两只脚。他的脚一只细而瘦,脚背上还残留着夏天与秋末穿夹趾拖晒出的“人”字阴影。淮真笑了起来。三藩市不上班的周末并不会很晒,应该是他在法尔茅斯或者长岛时留下的。
过了会儿,她听见他轻声说,眼睛闭上。
她闭上。
香气从头顶消散,香气在室内充盈……直到觉得清爽一些,她睁开眼,看见他赤|裸脚背与小腿上都沾上了白点,浴室里随水流淌一地白色泡沫。
他手里握着一只淡黄色力士香皂。
从他手里接过香皂以后,他便转身走开。
香皂在莲蓬头下沾湿,搓出泡。抹完全身,躬身时,发现他仍没走,几步之外靠着墙,仍在看她洗澡,短裤上沾满淋浴洒在她身上时,飞溅的水星留下的深色斑点。
她简直替他难受,“站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