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很哟……你说这是不是大弟子的通病”
“别说,还真有可能。”
刘传宏哈哈一笑,给迟小厉倒满刚沏好的茶,放在鼻下闻了闻,感叹道:“早就听闻利亚宫廷的花茶乃是一绝,每年只有数百斤的产量,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刘传宏轻抿一口,“初闻会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却又没有其他花茶那般浓郁,如同清晨的朝阳。舌尖初碰,却又像一朵盛开的恰到好处的牡丹,给人一种爆裂的冲击,待到余味散至舌苔,便会急流直下……得,我这是对牛弹琴了。”
刘传宏一睁眼,迟小厉早已将碗里的茶水牛饮下去,先前的意境瞬间被破坏的支离破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感到心疼。
“喝茶就喝茶,搞那么多名堂干嘛。”迟小厉笑道:“泰勒给我送来好几大包,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捎一些。”
刘传宏心中一喜,本想说些“君子不夺人所好”的谦辞,不过一想到迟小厉先前的“暴行”,就懒得跟他客气,直接让杰斯拿走两大包。
迟小厉又倒了一杯茶,在刘传宏肉疼的视线中一饮而尽。
“不过话说回来,你来我这里,留那个红头发小妞一个人应付泰勒,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迟小厉从老人带来的一盒精美糕点中拾起一块,边吃边问道。
刘传宏抚须笑道:“谁让她是协会‘第二’呢第一位不在,那个话事人又撑不起场面,自然由她代劳了。何况我一个糟老头子,和那些年轻人凑什么热闹,还是来这里和你聊天更闲适。”
“也对。”迟小厉点点头,嚼着嚼着却忽然回过味来,一拍桌子:“对个屁!他们是年轻人,难道我就很老吗!”
“你当然也年轻,只不过为人处事比他们成熟太多,说起话来更有哲理,更能让人受益匪浅。”刘传宏笑道。
迟小厉摸摸下巴,吊着眉毛上下打量了老人几眼,揶揄道:“我说刘老头,几日不见,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
刘传宏故意压低声音:“还不是跟你那好闺女学的。”
迟小厉立马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变着法骂我呢……她那些溜须拍马、狗屁没用的小聪明可不是我教的。”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怪声。
接着便响起一声微弱的猫叫。
迟小厉面色不变,往火炉里加了两块炭,突然感慨一句:“天是越来越冷,河面都快结冰了,咱们在屋里烧着火炉倒是暖和的很,就是可怜了那些流浪的小猫小狗……不过那些和饲主怄气的蠢蛋冻两天也好,让他们涨涨教训。”
刘传宏强忍着笑意,低了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芙蕾雅路上让我别声张,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提到她……别让她在外面挨冻了。”
“喜欢在外面,就让她冻着呗。”
迟小厉故意拉高嗓门,瞥了眼门口,继续道:“说正事——我还以为这趟哲也会亲自过来,没想到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