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短暂的沉默。
图依虚起眼睛,见纳乌拉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半晌才略显失望的甩了下手:“哼,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
不等纳乌拉开口,图依继续道:“关于你的提议,我没有丝毫兴趣,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在杀掉你之前,我是不会对她出手的……当然,我只能保证不主动出手,如果她被余波波及,或者在和你一条直线的位置,那我也不会作出任何回避的。”
“那是自然,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一下呢”
纳乌拉只是稍微停顿半秒,完全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便接着说道,“按照以前我对你们神使的印象,各位可都是坚定的利己主义者,未达目的绝对不择手段,更遑谈毫无用处的骑士精神了……所以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你突然变了性子呢”
“如果你是想用言语激怒妾,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遵守承诺,或者露出破绽,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虚假的笑容消失,连自称都改掉,图依身上陡然散发出一种极为霸道的气势,如同睥睨天下的君主般,冷声道:“对于妾来说,那个女人不过脚下的蝼蚁,你会无聊到随便去杀这些虫子吗
当然,如果在妾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比如你继续说一些废话,或许就会做出一些迁怒的举动了。”
纳乌拉立马缄口,耸耸肩,摆出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样子。
“而且——”
图依声音一转,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视线朝纳乌拉身后抬了抬:“你以为妾不知道那个女人身上,应该已经激活了不少反制结界吧虽然妾感受不到,但总有一种直觉,如果对那个女人下手,恐怕会有不小的危险呢。”
“哟,竟然被发现了啊,那就没办法了。”
纳乌拉撇撇嘴,露出“事迹败露”后的遗憾表情,在心中不由“切”了一声。
之前的一系列举动,无论是哪个赌注,亦或者之后的试探与挑衅,纳乌拉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保护阿汶,事实恰恰相反,他就在引诱图依主动出手。
阿汶受伤的瞬间,纳乌拉心中就已经拟定好一条计划了。
讨伐队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关系恶劣的两人,其实在临行之前,有过一次不短的密会。
当时迟小厉就毫不留情地直接指出,在今后与神使的战斗中,阿汶或许会成为累赘,而以阿汶的性格,断然不会像芙蕾雅一样听话跟着大部队,即便是死,也要死在纳乌拉身边。
迟小厉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虽然阿汶的实力已经足以与神使交手,甚至于短时间内不会太吃亏,但渊域中可不只有一个神使,对方更不会每次只派一人,一旦对上多位神使,就连他俩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如果独自一人还好,逃跑时候不会有后顾之忧,可要是阿汶也在,或许就会成为一个很大的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