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秀丽的年轻人拿着一张奇怪的仿佛布帛一样的事物,正拿着笔在写着什么。
祝淮茸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些五大三粗的仇人,没有退缩,而是从旁边抽出了一支短小的木剑。
朝着那个正在询问母亲钱财藏于何处的仇人刺去,可他心中虽有仇恨,却哪里是那个常年舞剑见过真正战场的仇人敌手。
仇人轻轻一推,祝淮茸便站立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跌倒在地。
他哭喊着跑过去,死命抱住一名仇人的大腿,用力撕咬着喊道:“放开我妈妈!还我的父亲!还我的舅翁!”
这一刻,他还是脱口而出了原本的叫法,并没有叫那拗口的外王父。
可是那个仇人的身体壮硕的如同家中庭院内那棵粗壮的梧桐,任他怎么摇晃也不能扭动丝毫,不远处那个拿着古怪布帛双眉秀丽的年轻人反还在那笑道:“你看,小小年纪也知道偿还的意思,孺子可教啊。”
祝淮茸带着仇恨的双眼盯着那个刚才说话的、牙齿很奇怪地干净的年轻人,咬牙想要把妈妈从这些恶人仇人的手中拉开。
不想那个抓着他妈妈手臂的粗壮的如同梧桐树一样的仇人只是摇头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他的厮打,而是回应那人道:“既是孺子可教,咱俩便可做个博戏。你看看能不能和这孩子讲清楚道理,让他不恨咱们”
另个仇人咧嘴一笑,明亮干净的牙齿在祝淮茸看来格外刺眼格外恶心格外让他仇恨。
“免了吧,我哪有这时间祝寡妇霏,事已至此,钱财何处就说了吧。”
祝淮茸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恨意更盛,却不想母亲竟然说出了地点。
祝淮茸年纪虽小,却知道钱是何用,也知道那些青绿色的如同足铲一样的钱是可以买到吃的用的等等许多的。
这是自己家的钱,这些人凭什么拿
想到这,他退到了母亲说的藏钱的木箱旁,毫不畏惧那几名粗壮的仇人,嘶吼道:“这是我家的钱,你们凭什么拿放开我的母亲!”
十岁的弱小的身躯阻挡在众人身前、这些人一折便断的木剑挥舞残影,却只引来了那些仇人的嘲笑。
那个粗壮的如同梧桐一般的仇人回头笑道:“适,你若舞剑怕也是这般模样。我十岁的时候,便已经学会刺了,你若学剑,不知道多久才能不出劈砍挥舞”
祝淮茸盯着那个双眉秀丽的牙齿干净的仇人,心道:“这个人就是适!就是杀死父亲和舅翁的人!我还小,等我长大,已经要学会剑术!杀死这个人!”
他正想着,只听母亲用沙哑而惜弱却又带着平日怜爱的声音道:“茸,让开吧……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