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成,郑卫还要送五百户为贺礼迁到邯郸。
人于此时,是可以作为礼物转送的。
村社的人去了那,或许没有屋子,但可以盖。除了这之外,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没有的东西了。
收了麦,便缴今年的税赋,将麦卖给城内的麦粉店铺,换了钱就离开。
村社中,已经成为了一种异类存在的桑生家中,桑生的儿子捂着被打肿的脸,正在那哭。
自从上次村社相聚之后,桑生家中生出了许多变化。桑生没疯,当村社的人都不认为他疯时,他再疯也没了必要。
日子和以前差不多,但日子和以前又不一样。
吃喝劳作,还是那样。乡里之间,却大不同。
连带着孩子,也被村社的孩子嘲笑,很少和他的孩子玩。孩子不知道对错,也不知道罪不及家人的道理,只是平日里耳濡目染之下,开着伤刺人心的玩笑,逐渐疏远。
孩子昨晚上又被欺负了,哭着回来说起了桑生做的不对,质问桑生如果当时不那么做,何至于这个样子别人家帮着磨粉,也赚了一些钱了,前些日子还吃了一顿麦粉的饼,自己家却只能吃粟米。
桑生气急便打了孩子,却也知道孩子哪里能明白那么多。
一早晨,孩子肿着脸在那哭,桑生这样偌大的男人竟也坐在那落了泪,这些日子村社里人的冷落,化为无尽的委屈。
他只觉得自己在村社已经臭不可闻,偏偏回到家中,自己的骨肉、自己的血脉、自己的儿子竟然也这样说自己,一时间再也忍不住。
看着被打肿了脸的孩子,看这这些日子沉闷地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