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众弟子群起而攻之。但夫子也没有直接召回冉求,而是教育冉求,希望他能够幡然悔悟。
胜绰的事,和冉求的事几乎是一样的。但墨子出面见了项子牛和齐侯,直接让项子牛辞退了胜绰,根本不想着教育胜绰,而是直接给胜绰定了性:明知故犯、心无仁义、禄胜于义、难堪大用、不可再用。
本以为众墨者会引以为戒,可不想随着去年墨子生病,鬼神赏罚之说难以支撑,又有齐国内乱一干墨者纷纷站在各自的家主身边,这让墨子实在难以忍受。
这一次招来各地的墨者,本就是为了这件事。
在商丘城外遇到适,属于是意外之喜。
墨子没有给这些人解释的机会,直接问道:“你们只说你们要忠于心中的义,其实不过是为俸禄和富贵找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你们有多少人真的是忠于心中的隶属之义站出来!”
胜绰哼了一声,仍旧跪坐在那,一动不动。
只有七八个之前一直没有抬头,面带羞愧神色的墨者站了起来,躬身道:“弟子实在不能够理解先生的大义。先生说,为人要守信,我们既然作为别家臣隶,自然要守信。若不然,谁人又肯用我们墨家之人呢难道信诺,不是一种义吗”
这些人说一句,适便蘸好墨汁,用最简笔的字将这些话记录下来,当然也只是挑拣紧要的记录。
他写字飞快,这些人说话又简单,他便尽可能用这些人说的语言记录下来,力求让人容易理解。
那些佶屈聱牙的雅语,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懂的。
六指在一旁不断研墨,造篾启岁也不断地跟在适的后面整理竹简。
墨子的余光扫过适,发现他记录的飞快,心下满意。
这些站出来的墨者,在墨子看来尚属于可以教育的弟子,便耐心地说道:“你们信守的是小义。就像胜绰当年一样,项子牛侵鲁,总不是他的主意。可他没有劝阻,反而跟着参加。”
“我说过,如果劝阻不能,那就辞别。你们怎么这样愚笨田氏相争,谁又有大义呢既然没有,那又何必为他们流血呢”
“让你们出仕,是为了俸禄吗难道不是为了劝阻封君贵族们行义吗如果他们不能行义,反而也要你们跟着他们行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