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宁泽虽然不是一见钟情,但是却是一见如故。因此余蒙蒙觉得,自己就这么在孤身无依的古代,嫁给宁泽这个自己看得顺眼的男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如今,他们成婚已经大半年了,而她腹中的孩子,再过两个月,亦快要临盆。
同宁泽成婚以后,余蒙蒙就同宁泽上了山,整日守在茅屋中,而宁泽则日常相守在她的身边。在读书练字之余,负责烧饭砍柴,无微不至地照顾余蒙蒙。虽然宁泽算不上能言会道,但是在读书读到妙处的时候,会耐心地告诉余蒙蒙,直到她也懂得,同自己一起欢笑。
在余蒙蒙看来,自己找的这个丈夫,算得上称心如意了。但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心中有些不自然,恍若空出了一点点的白。
算不上惆怅,只是微微的失落罢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流逝着,余蒙蒙渐渐地觉得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待得无聊,自己仿佛是被围困起来的囚徒似的。她记不得自己为什么在嫁人以后,会同宁泽住在这个山上的茅屋中。
应该说,她成婚以前,以后的许多记忆,都模糊的令她自己都感到心疑。
在这里,除了一杆杆的修竹,偶尔看着比较风雅意外,余蒙还是蒙觉得大部分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趣味。
一日,她皱眉朝窗外看着,虽不发一言,然而宁泽还是感受到了屋里那不同寻常的气氛。他将手中的书册搁在书桌上,站起来走到余蒙蒙的身边,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余蒙蒙的肩上。感受到宁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时候,余蒙蒙侧头,看见是他骨节分明而修长如同竹子般好看的手,便抬手握住了他的手,皱眉道:“夫君,怎么不继续读书了”
“娘子你心情不好”宁泽的言语中渗透着关怀,润物细无声。
余蒙蒙心情不好,他还哪里读得下去呢
“嗯,有点儿。”余蒙蒙叹了口气,转头,目光漫无边际地望着眼前一杆杆随风起舞的竹子,耳中听得枝叶摩擦时候的沙沙声,只觉得满心的寂寥,她问:“夫君,我们当时为什么会选择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山上居住呢”
虽然日子过得也算得上甜蜜,可是,总归是缺了点儿什么。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的余蒙蒙,还是觉得自己心性不够,过不了这种苦行僧般的寂、寞日子。
听到余蒙蒙的话,宁泽搁在余蒙蒙肩膀上的手僵了一下,接着,他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带着淡然文雅的笑意,道:“娘子,你忘了吗当初,是娘子嫁过来,说要陪着为夫一同上山来读书的。”
听了这话,余蒙蒙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来。她似乎有点儿印象了,只是模糊得连个缥缈的影子都算不上。不好意思地仰头看着宁泽,道:“夫君,我好想对此有点儿印象了。”
不过,宁泽肯定不会骗她的吧。
“是吗”宁泽笑得更是温柔。
只是,他这笑意落在余蒙蒙的耳中,总是没个踏实的感觉。总觉得,似风般的缥缈。
心中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即使是在一开始看不出什么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总有破土而出的一天!
越是想着从前的事情,余蒙蒙便越是想不起来。头痛欲裂的时候,她的状况几乎影响到了腹中的胎儿,腹内动不动就痛得死去活来的。宁泽见她一日胜似一日的不舒服,且又没个安定的时候,连书也顾不得读了,只是一味守在余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