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蒙蒙说“大家同样都是人”的时候,百籍藏在面具后面的脸笑了,饶有趣味地看着余蒙蒙。
这妖精看着纯良,倒是会做戏,撒气谎来,一串儿接着一串儿,脸都不带红的。
她若是人,自己是什么
朝央禾看了一眼,央禾给了他一个肯定的表情,同时朝向余蒙蒙看了一眼。那是在同他表示,央禾她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央禾是妖,所以,对面的那妇人自然是妖。
百籍再次看向央禾,以眼神示意她,可否认得出来,是不是她。央禾站在余蒙蒙他们无法看到的角度,摇了摇头,神情疑惑,表示自己根本看不出来。
如此,百籍便收回了眼神。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短得对面的余蒙蒙和度月根本就没有察觉。
度月听了余蒙蒙说的话,头痛地安慰道:“娘子,我们现在就回去休息吧。”
余蒙蒙一双眼睛里蕴着因灵力空虚而泛起的水雾,眼神朦胧,云掩雾遮的模样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就是摆出十分愤怒的表情来,其任性的样子,也看得屋内的二人都为止神思激荡。度月抱着余蒙蒙的胳膊怔得一松,立马又揽紧。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一松手,余蒙蒙就有可能跌倒在地上。
“不行,他不说清楚,我就不走!”她十分委屈地说,接近于反驳似的喊,只是因着内里虚弱,所以没有了该有的气势,反倒是像只小老虎发威,不禁没有震慑人的威力,反而还撩拨得人想逗一逗她。
百籍看着她的模样,想到了自己堂屋正面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画。他现在几乎已经有些肯定,这就是她了。
只是不知道,若是换做她原本的样子,不知道眼前的一幕又是怎样的风景。
同为男人,即使是透过那面具,也能敏锐地感知出来对方的想法。他的身体因此而僵硬了一下,接着示威性地抱紧了余蒙蒙,佯怒喝道:“好了,为夫就是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才由得你这么胡闹!”
见度月这样,余蒙蒙委屈地噤若寒蝉,只一双眼睛委屈地看向了度月。可传音给他的声音却是十分的得意:“度月道长,干得好,就这样,趁着你发脾气,一口气将我抱出去。”
如此,他们便可以顺利地朝这个地方脱身了。
度月无可奈何,只得照做。何况,这原本就是他的打算。于是,拦腰抱起余蒙蒙,调整好了一个双方都舒服的姿势,对百籍微微一颔首,道:“百籍公子,今夜多有打扰,还望海涵。在下便带着内子出去了。”
“二位既然是从外地来的,不若叫央禾将二位带去客房。”百籍仍旧坐着不动,眼神随着度月和余蒙蒙的动作转动。
“麻烦了。”度月接着便转身。而央禾已经走在了前面,依旧一副清冷美人的模样,对度月道:“请二位随着奴婢走。”
如此,余蒙蒙便被度月抱回了客房中。待那央禾一离开,余蒙蒙便对度月说道:“我还有事情要离开,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替我掩饰住我不在房间内的真相。若是方才的百籍真的是白蕴真,怕是今夜,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安生的。”
岂料,二人说话的时候,不曾想到,央禾就在走廊里,未曾离开。
央禾非人,耳力自然也非人。她听着余蒙蒙的话,嘴角含笑,心道:亏得她现在灵力低弱,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