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蒙蒙说要对众人解释一番的时候,却横遭了白慕的阻截,他站起来,神色忧愁而担忧,伸出胳膊来,似乎要拦着余蒙蒙不让她继续似的道:“郡主,万万不可言说此事。”
他说这话,其实也是有理有据的。思来想去,余蒙蒙能说的理由,也不过是那一个。唯独那件事情说出来,才是填补这个缝隙最好的材料。且,这件事情毕竟有理有据,就算是一直都盯着他们的人,真的跑去承国证实,怕也是极其容易的。
余蒙蒙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暗想自己之前不曾和他套过这些话呀但万事小心为上,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来的好。想通了这些,余蒙蒙敛了敛自己的袖子,姿态端庄,然而面上却也随着白慕的愁苦之态,而做出了悲情无奈之状来,道:“殿下,事已至此,本郡主若是不说,岂不让他们白白猜忌了去说出来,倒也可以使大家都安心了才是。”
“此事非同小可,倘若说了……”白慕看着余蒙蒙,不住地叹气。幸亏其是翩翩公子,生得又明珠似的皎洁,所以尽管惺惺作态,却还是不损自身的一丝风度。倒不如说,自打他出现以后,就总是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之态,忽然有了这般丰富的表情,看着倒是更令人心中迭荡起伏了。
余蒙蒙顿时明白这厮是在一反常态地干什么了。心中不由夸赞道,还挺上道的嘛,知道让本郡主自个儿平铺直叙地说出来难以令人完全信服,便要在自己诉说之前,加上一点点的小插曲,好吊起来他们的胃口!嗯,不错不错,这白慕跟着自己久了,果然还是所做长进的。
遂暗中笑了笑,余蒙蒙做出十分为难的样子,眼眶里眼看着就要滴出泪水来了,泫然欲泣,好不可怜的模样。若不是知道这丫头是在陪着自己演戏,白慕几乎都要认真地心疼起来了。见她很快便领会了自己的意思,白慕遂继续说道:“郡主,万万不可,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切莫要再提了。”说着转头,对上面坐着的老皇帝道:“父皇,此事关系重大,郡主女流,哪里可承担这样的重责”
余蒙蒙现在十分想说,殿下,你这话说得可有歧义了,若是自己真的不好好解释一番,定是要令这大殿内所有的人都抓心挠肺地想要刨根问底了。她十分为难地,上下眼皮一合,就从眼中流出了泪水,道:“殿下,不可不说,以证本郡主的清白。”
事到如今,皇后宫殿中的所有人都被他们俩你来我往的这一出给震惊得难以回神。度月含笑,白鹤眉头深锁,白蕴真则警惕的目中含着趣意,白册则他的大皇兄乃是一个表情,都深锁着眉头。其余各人,则神色各异,不能一一描摹说明。
白慕见余蒙蒙根本不可“劝说”,最后颓然地坐下来,道:“郡主不过是跟着本殿下来祈国游玩而已,谁知道今日竟然遭遇了这种非难,想来,本王愧对承国皇帝的嘱托。”
这话,令老皇帝不由挑眉,老七这怕不是在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吧有意思,看来,
这两怕不是又再打什么鬼主意吧想着,老皇帝的目光更是深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孩子,果然还是有心了。
“殿下,还请莫要自责。”余蒙蒙一脸“忧心”地看着白慕,恨不得意欲冲过去安慰他的模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