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在栖溪小筑中等了良久,这才等到了余蒙蒙,看着余蒙蒙脚步匆匆地走进来,似乎怒气未消的模样,忙问道:“你方才出去是做什么了”
“没什么。”余蒙蒙恹恹地说道。白慕的自尊心不小,说了实话,怕是会节外生枝。
这件事情,相信,只要她不说,度月也一定不会傻到去同白慕说这件事情。
白慕本来以为她会像往常,会是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口气,这样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模样,不由令他吃了一惊。追上前一步,便拉住了她的胳膊,问:“到底怎么了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真的没什么,白慕,我就是在这院子的外面逛了逛。”余蒙蒙对着白慕挤出了一丝微笑,然后不露痕迹地将白慕拉着自己的手推开。
这时候,恰好度月从外面走回来,仙风道骨的模样,仿佛踩踏着莲花一般,翩然走来。
余蒙蒙站着的这个角度,正好是对着度月,看着他,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重新再心头翻卷着,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是自己很久之前就应该认识了的。
可是为什么呢自己的前世今生,都不曾有过这个人的记忆。而且,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似乎同什么人有些相似。
谁呢
余蒙蒙陷入了沉思当中,一点一点的过滤自己认识的某些人,最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宁泽的脸。
宁泽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人像宁泽呢
说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宁泽了。
心头蓦然闪过的思念,让余蒙蒙一时之间无法排遣。她看着度月的脸,只觉得自己能从这么一张同宁泽比起来迥然不同的脸上看出他像宁泽来,怕是自己想念宁泽想念得狠了吧。
白慕见余蒙蒙目不转睛地盯着度月,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笃定,方才余蒙蒙出去定然是找度月。其实,她飞出栖溪小筑的时候,度月就已经猜到了,可是,如今等两人都回来,神色都是相同的氛围,不由得他不去相信。
就这么,心头弥漫着愤怒的气息。白慕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也不想再自欺欺人。
可是,如今他们两人的身份已经不同于当初,毕竟,这样的结果,同自己当初做的决定不无关系。
是自己亲手把自己推向了不可回转的地步。
余蒙蒙收回目光的时候,看见白慕望着自己发呆,目光里的痛如同一只有毒的蜜蜂一样,蛰得她连呼吸也痛起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笑了笑,对白慕道:“殿下,如今我们在道长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做了,可否离开这里”
“自然可以。”白慕定了定神,道:“本殿下留在这京中,便是奉了父皇之命来陪着郡主四处闲逛的,自然是依着郡主行事。郡主想去哪里,本殿下就自当陪着郡主去哪里。”
听了这话,余蒙蒙微笑,转而看向了度月,道:“既然已经无事,那么本郡主便同七殿下离开了。”
“恭送二位。”度月施礼,举止潇洒大方,如同清风拂面般的清爽宜人。
步行走过了木板桥,走出了栖溪小筑的院子,因着来时余蒙蒙被迷香迷晕,所以并不记得路,就由白慕带着往马车边走过去。
停在车前,余蒙蒙看见车夫的眼睛上蒙着一条布袋,不由笑了笑,指着问白慕:“这是怎么回事与其你这样蒙着人家的眼睛,还不如直接找个瞎子当车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