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看余蒙蒙方才与宁泽对视了许久,这厢终于回过神来看自己了。他先是不满地朝宁泽所在的地方看了看,随后故作随意的语气道:“小妖精,你真的看上这个书呆子了”
“什么呀,人家宁泽虽然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份,但好歹是个正二品的光禄大夫啊。”花痴之后的余力还在,余蒙蒙面犯桃花地说。继而回神,却见陈叙望着自己和宁泽时极力鄙视的模样,便挑着一边唇角,上下打量着陈叙,眼神中是明显的不屑,用开玩笑的口气反问:“陈公子,你呢”
“本公子……”陈叙在官阶上,确实是与宁泽没有什么可比性的。他一时哑口无言,只不敢地咬着后压槽道:“比起小爷我的官阶,我看,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现在所有的人都把你往狐狸精和荡、妇的名头上按,你就自求多福吧。”
“过分!”余蒙蒙皱眉小声地吼了一句,陈叙以为这话打击到了她的自尊心了,正欲转而做个好人,安慰美人几句,谁知道接下来就听这个不靠谱的女子道:
“人家明明就是蛇蝎美人,说什么狐狸精啊!那玩意儿多低级啊,能跟我这个蛇蝎美人是一个段数上的吗”
“呵!”陈叙彻底无语了,微微错开身子,让这个就连吵架也心不在焉的脱线女人看一看现在宴厅中的局势。
余蒙蒙看着厅内所有人,不论他们的脸上具体是什么神情,可眼里看向自己时几乎都是清一水的轻蔑之色,个个都仿佛是在看什么可亵玩或者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的眼神。
她置身事外地笑了一下,美人无端如同春日盛放的山茶花一样夺人眼目。尽管鄙视,然而在这样明目张胆的美之下,所有的人都无法抗拒的奉献出了自己的目光。
余蒙蒙不屑地挑挑秀眉,眼角流光毫不吝啬地四散着。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静寂悄然之中,她的视线略过静香,看向她身旁的许如双问:“这位小姐,你说自己那日在天香楼中见到了我,可有看见我跟陈公子具体地做了什么”
出言大胆火热,吓得几个大家闺秀已经掩着红了脸。余蒙蒙从前倒是欣赏古代女子这副“轻移莲步袅袅来,手执团扇半遮面”的模样,但是前提是没有这么煞风景的矫情之下。她有些快意地,目光灼灼地在厅内环视了一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高声道:“我想大家都知道天香楼中是干什么的吧,又不是妓院!”
此言,如余蒙蒙所料一般地,差点儿就将整个宴厅都掀翻了!大家闺秀们纷纷掩面,羞红了脸;而公子哥们则是说不上是善意还是恶意地看着余蒙蒙笑。
余蒙蒙自己则是堂堂正正地听着胸、脯站着,好不畏惧地迎接着投向她所有的目光。
此时,在天香楼中,君扶风甫一坐定,就同萧离瞧见了这么一副惊世骇俗的模样。君扶风的一口茶十分不雅地喷出去,穿过那映射着余蒙蒙的幻像境后。萧离蹙眉,看得十分专注,丝毫不被君扶风影响。
君扶风恨恨地咬牙,余蒙蒙你够可以的,居然拿我着天上人间,不对,六界独此一家的天香楼,她居然那它跟妓院比!
等你回来再说!
在心里发泄了一会儿,君扶风也随着萧离看向那幻象镜中。
两人只专注地看着,一言不发。悄寂的屋里,火盆静静地燃烧着,红艳艳的火光将屋里熏得到处都蕴着团团暖气。几株红艳艳的腊梅在墙边桌上、屏风旁插着。茶炉上煮着沸水,上号的茶叶香气随着湿气满室,因此屋内的空气一点儿也没有冬日里的干燥。
在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