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人说过,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儿是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炮。
如果我们俩只是因为什么事儿发生了争执和吵闹,那我肯定会很乐意跟他用这样的方式解决。
只是可惜了,我们俩之间的矛盾,再也没有办法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
我现在甚至连跟他肢体接触,都觉得是一种罪恶。
碰都不能碰的。
上天真是喜欢开玩笑。
好像一切都无法阻挡我们的时候,却被这可笑的关系,这个不能说话,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将我们一隔两开。
毫不留情,且不留余地。
就在我哭的无法自已的时候,楚蔚澐终于放开了我,他一个侧身将我拥入怀里,脑袋嵌入我的脖颈间。
粗重的气息轻轻地吹在我的肩颈上,透着一股浓浓的无奈:
“小萤,别闹了好么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发疯,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声音很沙哑,我听得出他在用最大的忍耐力隐忍着。我甚至在这压抑隐忍的声调里听出了哽咽和哀求。
骄傲如天上的皎月楚蔚澐,有朝一日竟然用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来哀求我。
我心里难过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抱住他,把心里一切都全盘说给他听。
可话滚到嘴边,我愣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我重新闭上眼睛,一边哭着一遍推他走:“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在你,总之现在你走,楚蔚澐,我现在想休息,不想看见你,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尽管我的要求很无理取闹,也没有给他一个正面的回复,好在楚蔚澐终究没有再逼迫我,他放开我之后,在我床头站了许久,最后才终于磨牙说:
“行,我走,你今天情绪不稳定,我不强迫你,你好好休息,等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再来说你到底发的什么疯。”
他一走出去,我就立即上前去将门锁住了,然后自己坐在床头发了大半夜的呆,一遍空洞地睁着眼睛,一边默默流眼泪。
这两天一直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情绪一直处在崩溃边缘,现在又哭了好几个小时,整个人都是蒙的。
身体累得很,特别想睡觉。可是环视了一圈周遭环境,我还是觉得,现在走才是对的。
于是我打开衣柜,七手八脚地把衣柜里的衣服翻了几件塞进皮箱里,就打开房门准备不辞而别。
可没想到,打开门,楚蔚澐就像一座瘟神一样杵在我门口,冷森森地瞪着我。
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江萤,你要去哪里”
自从我回来以后,自从我叫他哥哥以后,他就不叫我楚萤,而是江萤了,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我们俩本来就不是一个姓的,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可偏生这该死的关系,是真的。
我心口被他这一句话噎得慌,耿着脖子说:“我心情不好,去沈筝那住几天。”
为了应证我自己的这个理由,我壮着胆子当面给沈筝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起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剧烈如擂鼓,生怕沈筝不懂我的心思,两人聊电话也能给聊出破绽来。
所以电话接通的瞬间,我本打算先发制人当先说话的,可没想到,事情就有这么巧。沈筝当先嚎上了:
“小萤,你出来,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
虽然如果仔细品味她的这句话,还是跟我要出门的理由是对不上的,但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拎着皮箱颠颠儿地跑了下去。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