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远县出击以来,不到一个月他们已经连续取得三场大胜,这等战绩,在如今大宋军中十分少见,一回味过来,他们更加兴奋,胜利就意味着赏赐和功勋,三场大胜,该是多少赏赐和功勋想想就让人激动不已。
吃过热饭之后,全军氛围和精神气骤然不同,个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哪怕马上再打一仗,他们也能挥刀就上。
休整之后,全军南撤,两天之后回到桐棉,留下一队人驻守,其他人一路撤回峒中,峒中占据东进的河谷,是东进的必经之路,位置十分重要,进可攻,退可守,此地不能不守,于是留下两百人驻守,剩余宣威军经那桐撤回东兴镇。
一场持续十三天的敌后偷袭战至此正式结束。
一回到东兴,杨丛义便写好战报,从海路将此战战果迅速报知钦州知州毛奇。
毛奇当晚便接到宣威军战报,一看宣威军战果,顿时哈哈大笑不止,极为高兴,当即赏赐递送战报的押官百两白银。然后让押官带话,他一定会为宣威军请功,峒中、桐棉也要牢牢控制在手里,不要再被李越人抢去。
等宣威军押官一走,毛奇一声“笔墨伺候”,随即开始写奏报,他要将这重大战果,迅速报知邕州总管府。
写完密封之后叫来信使,吩咐道:“紧急军情,急递邕州总管府,明日午时之前送到,不得有误!”
信使接信领命而去。
毛奇却兴奋的睡不着了,披了衣裳就朝后院走去。
左右一拐,走到一间屋子外,抬手敲门,哐哐直响。
屋内随即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谁呀”
毛奇道:“是我。”
“老爷”屋内一声惊喜的呼声传出。
几息之后,一个披着单衣的年轻女子将门打开,闪身出来,挽住毛奇的胳膊,埋怨道:“老爷,你可好些日子没来奴家这里了,还以为老爷把奴家这个四姨太忘记了呢。”
“老爷怎么会忘记你这个小妖精,前些日子忙,哪都没去,今天一闲下来,第一个就来找你了。”毛奇笑着随那女子进屋。
“奴家错怪老爷了,今晚奴家一定好好伺候老爷,让老爷轻松轻松。”女子娇笑着,进门之后,反身关上房门。
房门一关,屋内就传出了不寻常的动静。
“老爷你小心别伤着了,奴家又不会跑了,奴家自己来。”女子的娇呼声传出来,传出很远的距离。
屋内没有毛奇的声音。
片刻之后,房里传出女子的与喘息。
没过多久,便听里边有传来女子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老爷,奴家来帮你。”
这一夜,心情大好的毛知州,再一次青春绽放。
第二天直到日出,还眼皮沉沉,全身脱虚无力,起不了床。又睡到日上三杆,猛然想起一事,这才匆忙爬起。
“去吩咐一声,赶紧备车,我要去一趟邕州。”
“是,老爷。”那女子已收拾打扮好,将毛奇的衣衫递过去后,便出门找人。
半个时辰之后,毛奇的马车在数百州兵护卫下,匆匆出城,向北方驶去。
除了在驿站歇了一晚,毛奇一路不停,第二天下午终于赶到邕州总管府。
通报之后,随即被带进议事厅中。
一进议事厅,就见议事厅内坐满了人,除了邕州总管府几名官员,还有几名将军,他认识之外,其他人均不认识,也不曾见过,便安安静静在末位坐下。
刚坐下,就听广南八州总管兼邕州知州徐大人向一紫袍官员道:“李大人,刚刚这位便是钦州知州毛奇,我们不妨再听听他说说详情。”
李大人道:“好。”干净利落的一个字后,便不再说其他话语。
徐大人道:“毛知州一路幸苦,这位是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兼知静江府李大人,特来邕州督战。昨日知州送来紧急战报,李大人已经看过,但有些细节尚不清楚,还请毛知州跟李大人细述一遍。”
毛奇心里一阵紧张,李大人是朝廷重臣,早就听过他声名,却从未见过,于是立即起身躬身道:“钦州知州毛奇,见过李大人、徐大人。”
李大人道:“不必多礼,坐下吧,说说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