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冰冷的天气下东门城楼上,在背风的方向李存孝眯着眼依靠着一根石柱上睡着了。
夜幕下,昏暗的火光不断闪烁,曹安民克忠职守的不断在城头上巡逻,更是时不时的偷偷看着城楼李存孝的方向。
最后三番五次路过城楼,看到李存孝睡的很沉后,曹安民若无其事的巡逻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记住了,汝亲手要将此书信交予武王知道吗”
夜幕笼罩下,一个角落内曹安民脸色苍白,有些忐忑时不时的眼神飘向城楼的方向,对着身后的一个亲兵吩咐着。
“小人记住了。”这员亲兵小心翼翼的褪下了皮甲,露出了黑色的劲服,然后在曹安民的眼神示意下,一个跃身落到了城垛处。
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缰绳从城墙上落下,曹安民神情忐忑却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懒散挡住了身后的异状。
只见身后的胡班拉扯着缰绳,城墙的阴影处一个人影缓缓从上落下来,直至落地后,胡班手中缰绳一轻。
顿时匆忙放手,将绳索扔出了城外,作案工具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曹安民若无其事的干咳两声,低着头忐忑的眼神不断乱扫。
最后带着胡班再次开始巡视起城头,而城下的这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将绳索收起来缠绕在了身上,借助着夜色消失在了城下。
眼眸内透着血丝的曹安民近日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可每每经过城楼看到那个雄壮的身影后,内心却一惊,根本没有一丝困意。
“将军,若不除去此人,恐怕你我明日未必能掌控城墙上的士兵啊。”
胡班也是小心翼翼看着城楼的方向,小声的在曹安民耳边说道。
曹安民听后眼眸内透着恐惧,吞咽了下口水,紧张道:“李存孝犹如猛虎,咱们恐被反噬。”
二人都已经决心要投靠武王,不为其他只为求生,尤其是曹安民,很明显曹操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再撑下去也就说多活点时间而已,而且撑的越久得罪的河北军便越深。
胡班虽然不同,可内心对于李存孝的恐惧丝毫不弱,可想起许都城外的老父,一咬牙沉声道:“吾可召集心腹兄弟,趁着李存孝这厮睡死时,用侵湿的绳索将其捆绑在城楼上,而将军却需要先卸掉这厮的长槊,好令小人行事。”
听到这话后,曹安民紧张的望着城头那个方向,可想起都这么久了,若再不与河北军取得联系,或者说做出点什么来,恐怕日后投了也没有什么功。
反正已经决定要投敌,多捞点功劳的野心也渐渐浮现出来,一咬牙曹安民死死搂着胡班的肩膀,一双布满血丝狰狞的瞳孔死死盯着对方。
“汝记住了,若泄露风声了,吾怎么也是曹家之人,汝的话没人会信,大不了老子去城内懂吗。”
胡班看着这双狰狞可怕的眼神,更是后怕的赶紧一阵狂点头,最后曹安民才缓缓放开了那大力的胳膊。
“吾去卸下这厮的禹王槊,一会吾会暗中将城楼一带的将士换下去,皆是本将的心腹,别让任何人知道懂吗。”
诺!
胡班退下去了,去召集他的心腹之人了,而曹安民却在寒冷的夜幕下额头冒出了一层汗珠。
紧张的在此走到了城楼背风角落处,一步步缓缓接近那员雄武的猛将,当手掌刚刚触碰到冰冷的禹王槊瞬间。
李存孝猛然睁开了双眸,那双黑色的瞳孔更是吓的曹安民脸色大变,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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