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字战旗在残血的夕阳下猎猎作响,城门内的河北士卒回眸看到了城头上黄忠的身影后,慌乱的士卒渐渐平静下来。
随着河北士卒稳定阵脚后,不断冲杀过来的曹军纷纷遭到了惨痛的还击。
“将城外的床弩搬运到城头上。”
临危不乱的黄忠不断的指挥士卒列阵,同时一架架沉重的床弩搬运到了城墙上,对着城内形成进攻的范围。
“传令三军将士占领高地,入夜后小心曹军反扑。”
而城外的张辽率领着骑兵立于土丘上,冷漠的扫视四周,一匹匹斥候不断的回禀各地的情报。
城外散落一地的攻城器械不断的被士卒押运到城内,看到这一幕后张辽沉声道:“一旦城内守不住,攻城器械率先焚毁。”
诺!
城内遍布的大火,令两军将士暂时放弃了进攻,诡异的形成了一个平衡点。
可双方的将领却清楚的知道一点,那便是入夜后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张辽只不过是占领了一个城头,白马城内八层的地盘依然还在曹军手中,同样因为这场大火,曹军也开始整顿,收住了城破时慌乱的军心。
“报将军,城外到处都是河北兵马的斥候。”
“报城外张辽亲率三千骑兵游戈。”
“报城头上河北猛将黄忠镇守,此时河北军正在列阵。”
情报一个个的传入耳中,夏侯渊听后却是愤恨的一跺脚,不甘的怒声道:“该死的,这黄忠与张辽竟然如此小心。”
城内这场大火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本以为能留下河北军中的几员大将,没想到竟然失策了。
夜色渐渐降临,城内到处都是打着火把的士卒在夜幕下紧张的盯着前方,生恐敌人下一刻就窜出来。
一座城府内,诸将围着夏侯渊等候指令,许褚更是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狼狈。
“将军,城内的辎重在昨日便撤的差不多了。”
“那城内箭矢还剩多少”夏侯渊冷静的询问道,诸将听闻后更是面面相觑。
“将军,城内箭矢还有不少。”
虽然如实禀报了,可诸将脸上明显透着一股慌乱,毕竟此时他们可无坚城在手,对于河北军在士气上先天就弱一分。
军中的气愤夏侯渊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有些懊恼,若是那场大火烧死几员大将,或者给击溃河北军的士气,那么此时也不会这么被动。
“传令下去,三更时分放火烧毁城内的民宅,借助火势退兵!”
虽然有些不甘,可夏侯渊却深知在拼下去已无任何意义,完全就是消耗,而恰恰他拼不过河北的兵马。
他这支兵马折损了,曹军上下必定士气大跌,反观张辽这支兵马哪怕全军覆没,那吕布可是即将率领二十万大军南下,甚至还会激怒起河北军。
东城头上,张辽与黄忠依靠着城墙,四周亲兵高高举着火把,诸将齐齐围过来,凝视着那张有些污垢的牛皮地图。
“诸位,此乃白马城内的布防,不过这是在去年的情况。”
“我军只占据了东门这块,曹军依然占据着地形上的优势。”
布满污垢的手指不断指着地图上来回划着,在火光的照映下,那些污垢其实是干枯后的血迹。
张辽冷静的不断给诸将分析当前的局势,凝声道:“在城内,我军不在优势,尤其是强弩无法施展开来,反观曹军却熟知地形,因此我军很难打开局面。”
“因此吾决定,东门留下三千五百兵马镇守后,大军全部退出城外,坐等曹军反击。”
“若曹军再城内反扑,那么咱们就在东门居高临下给予曹军一个迎头痛击,若曹军撤,那么吾亲率城外的兵马追之。”
时间紧迫下,尤其是还是夜晚,张辽决定稳扎稳打,反正白马已拿下了一座城门,他们不急。
保持着现有的优势,令三军将士保留体力随时策应变化。
大军只有集结在一处,才能发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