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军营
耶律德光刚刚睡醒,看一个人站在床前,随后轻声道:“事情办好了吗”
“全部办妥,陛下可以放心攻城。”
“那好,兵贵神速,立刻攻城。”
耶律德光一声令下,契丹号角声再次吹响。这一次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士兵们护送着攻城梯往前冲,一队人马手顶盾牌,形成一个护盾,直往城门而去,隐约可以看见他们护送着一棵巨大的木头,他们想要撞开城门。
符彥卿右手一挥,所有弓箭手开箭,漫天箭雨纷纷落下,第一轮就带走无数契丹士兵的性命。但勇猛的契丹士兵立刻接上前人的步伐,哪里有漏就往哪里填,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什么兵种,这边攻城梯要倒,立刻去扶,那边有人受伤立刻补位。
一大波契丹士兵就这样慷慨赴死,用尸体堆着往前进。弓箭手的速度再快,也不及这一波饿狼般的冲刺,精准再高也不是百发百中。况且还有对方弓箭手的掩护,没过多久,契丹士兵已经冲到城下。
将攻城梯硬往上扛,攻城梯前面有反扣,紧紧的扣住城墙上的垛口,短刀兵长枪兵只要是契丹人都在往上爬。
城墙上短刀手早就准备好了,绝不能让他们站在稳脚步,最好在攻城梯上就把他们给砍了。但接下来的白刃战是如何也躲不掉的。
符彥卿虽然关心这里的情况,但契丹士兵一个个的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城墙之上又被一群人围攻,只要时间不会僵持下去,城墙之上没有危险。现在符彥卿关心的是攻城的冲车,如果被冲车撞坏城门的话,契丹大军就能长驱直入。
“落石,倒沥青。”
站在城墙上端的人疯狂的往下扔石头,也不管自己拿不拿得动,只要是能往下扔的东西就往下扔,甚至不懂扔同伴的尸体也要守住城门。
冲车被几十个人抬头撞击城门,外层全是人双手举着盾牌保护他们。盾牌用来抵挡弓箭还是不错,但面对从高处落下的石头,用处不大。纵然盾牌挡住了石头,巨大的冲击力也会让人难以忍受,甚至有的时候直接将手臂震断。
只要盾牌稍稍落下,甚至露出一个缝隙,立刻就会有无数支羽箭从缝隙里射进去,整个队伍立刻垮掉一半小。
但再厉害的战术也架不住人多,一群人倒下,身边的人立刻扔下武器,有人拿起盾牌,有人抱起冲车,不停的一前一后向城门冲动。羽箭已经铺满了整个战场,由其是冲车附近如同杂草一般从地里长出。
城门之后,有人搬木头,有人搬石头,甚至有人用身体抵住城门,绝不能让契丹人把城门撞开。
沥青一桶一桶的往下倒,滚烫的沥青从盾牌间的缝隙流下,甚至带着火苗滴在抱着冲车的人身上,战场太过混乱根本没人能听见他们撕心裂肺的惨叫。
符彥卿守得好,但契丹人数太多。不管有多少人倒下,立刻就有人补位,仿佛一个碾压及其不停向前,根本无法阻止。
城墙之上,契丹士兵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撞破城门,单凭这些越来越多的契丹士兵就能消灭整个沧州。
符彥卿叫道:“点燃狼烟。”
“点燃狼烟~~!”
“点燃狼烟~~!”
命令不停的往下传,最后一位士兵手握火把一直等着这个时机,只要点燃狼烟就会有一场好戏看了。接到命令之后,士兵将手里的火把派进狼烟之中,天空立刻出现一道黑烟,由其是在白天,这股黑烟异常醒目。
契丹士兵的攻势立刻暂缓,很多人都注意到这股狼烟,虽然不知道这股狼烟有什么用,但他们非常清楚这一定是符彥卿的后手。
回赤神来之后,所有契丹士兵继续疯狂的追击,人数越来越多,攻势也越来越强,慢慢的垛口都快守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符彥卿开始着急了,因为契丹的攻势越来越强,但已方最关键的东西没有出现。
“水呢我的水呢”符彥卿紧盯着身边的人,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有一条河经过沧州北城之外,符彥卿命人强行铸闸,将河水截流,到了其它地方,但旧河口尚在,只要把这道闸打开,洪水将会倾泻而下,到时候对方别说三十万大军,就算百万大军也会被淹死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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