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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把车直接开到琳娜特机场候机楼前。米兰有三座机场,虽然都是国际机场,但短程航线大多停靠琳娜特。
停稳了才从车里下来,机场保安就快步迎过来:“先生,这里不能停车,请你去……我的上帝……”认出了卓杨。
卓杨从副驾驶座上拎出随身小包,这才问他:“你认不认识我”
“是的!我来自南看台。”语气中满满的自豪。圣西罗南看台,ac米兰死忠球迷聚集区。
“那好。”卓杨点点头,把车钥匙扔给了他。“把我的车停好,明天开去米兰内洛。”又从屁股兜摸出一张500元大额递了过去。“这个归你,把车送去米兰內洛,无论交给谁都可以,让他再给你500欧元。”
保安小哥一手握着车钥匙,一手捏着500大钞,在米兰黄昏的余晖中,凌乱了。
一口气冲到票务窗口,信用卡径直‘啪’拍在了窗台。“一张去汉诺威的机票,什么都可以,要快!”
“您好先生,恰好还有今天最后一班去往汉诺威的支线航班,意航小机型,三十分钟后起飞,请问您需要吗”
“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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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coco跟随出闸的人群走出了汉诺威机场,走到大门外桅杆纵帆形状的厅沿下面,她停了下来。
刚才在琳娜特机场同卓杨隔窗遥望分别的时候,coco难过极了,她不想就这么回来。为什么时间如此不讲理,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见到他却流逝如风。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想了他六年。
就这么回到学校,coco有些不甘心,这一次相见等了六年,再见他又不知何年何月,那又将会是何等的折磨人。
看了看表,快八点了,九点是开学宿管点名的最后时间。基斯曼商学院时间观念和校纪校规十分严格,和欧洲其他精英名校一样,他们不是普通高校那种散养开放式管理,而是有明晰的制度和作息,开放只体现在学术上,校风严谨到近乎军事化。
这是欧洲贵族子弟和精英接受高等教育的传统,也是校方害怕出现意外赔不起,每一个都是金蛋蛋,能来这里上学的男男女女,每一个后面都有显赫的家庭。
coco从在维也纳上小学开始,到英国伊顿公学六年,再到基斯曼商学院现在读大三,从来没有违反过任何校记校规,她一直都是优秀而且遵守规矩的好学生。
她也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唯一一次违背父母的意愿,就是两年前放弃了就读剑桥三一学院的机会,坚持前往汉诺威基斯曼商学院上大学。
卓杨哥哥都不知道我是为了他才来的汉诺威,他只是觉得好巧,像今天在佛罗伦萨邂逅那么巧。今天是天意,可我必须要告诉他,基斯曼商学院并不是巧合。
我等了他六年,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应该亲口对他说我想他,我要告诉他:卓杨,我爱你!
coco转身朝着大厅里面跑去,心里充满了期待和雀跃:哈哈哈,我要违反校规啦!哈哈哈,我要去米兰啦,我要去找卓杨啦啊哈哈哈桥上的老吊灯一定会夸我是勇敢的coco。
“请给我一张去米兰的机票,越快越好!谢谢。”信用卡径直拍在了柜面上。
“您好女士,刚好还有最后一班去往米兰的过路航班,目前正在降落,三十分钟后起飞,请问是您需要的吗”
“是的是的,快快快!”
8月30日晚21:00,ac米兰助理教练塔索蒂正在米兰內洛查房。
“有谁知道卓杨为什么还没有到”
基斯曼商学院女生宿舍区,宿管主任吉尔娜太太正在查验点名。
“有谁知道克瑞丝汀约瑟芬为什么还没有到”
阿尔卑斯山漆黑耸立的山脊上方,三万英尺的高空,卓杨和coco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