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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于南蛮群山之中久居,乃是祖辈之业,尔等敌视汉人,此乃尔等不与外界相通之果。”
他看着营外,“吾乃山越之人,但如今也可披甲持戈,上马驰骋,卸甲休沐之际,也可锦衣玉食,吾之田亩多于尔等,吾每岁可得数十石余粮,每岁可得军中万钱之饷,家中老弱妇孺不会因家中无米而饥饿,二子亦不会因无入仕跻身之道尔如吾一般,只能为下贱军汉。”
“吾如今仍是蛮人,但吾妻却是汉人商贾之女,她愿意嫁吾,便是看在吾憨厚,吾有战功,吾家中有一奋勇银牌,可得乡内每岁年货。”
“那年货是何物”孟获下意识插嘴道。
彭越咧嘴露出几分笑容,“年货,当是吾江东各地习俗,每逢年关之际,主公会赐下文武群臣,去岁有功之臣,已故遗老子嗣美酒佳肴,而吾等有功之臣,但凡出征在外的将士之家,年关之时,乡内亦有三老举着铜锣带着衙役来往于街巷之间,为吾等家中送去一杯烈酒,一碗脯,或是一碗汤,一碗粥,都可惊动乡内数百户之家,吾等军中儿郎亦视此为荣耀。”
孟获听完,若有所思,“吾南蛮诸部儿郎外出征战,若是得胜而过,缴获肉食金钱当分与众儿郎,回返家中之时可授予家中妻儿,赏钱肉食得多者,得寨中上下艳羡之,这年货之赏,可是如此”
“正是。”
“嗒嗒嗒”,远处的厮杀已经越来越近,诸葛亮看了一眼远处,回眸看了一眼孟获,“大王不如进营与亮一谈,吾二人可各命军士传令,双方暂且罢兵,如何”
孟获思忖顷刻,便见朵思大王默不作声,祝融夫人、忙牙长等人都纷纷点头。
“如此也好。”他翻身上马,带着十几员蛮将走入大开的营门。
“诸葛都督,那木鹿大王虽非吾部族儿郎,却亦是此前率军前来助拳的蛮族头领,汝大可将其请上来一同饮酒。”落座帐内之后,孟获看了一眼四周开口道。
“请木鹿大王。”诸葛亮看了一眼身侧的亲卫,后者立即抬脚出帐。
不多时,木鹿大王被帐内,他本有些不悦,却被朵思大王拉到一旁劝说许久后,方才面色涨红地给自己满上一碗酒,一口饮尽之后方才作罢。
“诸葛都督,实不相瞒,吾等方才入营之前商酌一番,本王以为,吾南蛮诸部若是分散迁徙至越巂郡、益州郡等地,多有不便,若是只迁徙到永昌郡、哀牢……本王若为哀牢侯,这封地只有哀牢县城之地,两千户之地,怕是难以安置吾部二十余万老弱妇孺才是。”
诸葛亮轻笑一声,“吾当上表吴王,请为大王兴建哀牢一郡,不过大王得配合吾等率军南下,攻下掸国,得其图后,其地当分为哀牢、掸此二郡之地矣,大王便可得数十万民一郡之封地尔。”
说着,诸葛亮回眸看了一眼场中在座的朵思大王和木鹿大王,以及西银冶洞的洞主杨锋,“此外,朵思大王、木鹿大王、杨锋大王三人都可获封中郎将,若能在吾军南下之战中攻城拔寨,当可封侯。”
朵思大王沉吟顷刻,目光逼视着诸葛亮,“诸葛都督,那掸国臣服汝大汉多年,时而进贡,吾军就这般南下攻掠其国,却无大义之名。”
“掸国南部之骠国已兴刀兵之祸,吾军进掸国之地,只为率军剿灭骠国尔,